谢原向师湛夫妇作拜:“尚书省左司郎谢原拜见郡王,拜见王妃。”

师湛讶然:“谢司郎认得本王?”

谢原:“下官此前去驿站时,曾听闻王妃身感风寒,所以一直在驿站休养,皇室祭礼一向漫长,等全部仪式结束,常人难免饥渴难耐,若身上带疾,就更折腾了。”

师湛叹道:“靖安长公主病逝,谢司郎身为北山之婿,必然诸事缠身,不过往驿站走了一趟,便能记得本王,连王妃抱恙都这般留心吗,果然是心细如尘,处事入微。”

谢原:“王爷谬赞,下官即是尽孝,亦是尽责,分内之事罢了。倒是王妃,若不能坚持过整个仪式,是不是要另作安排?”

“不。”师湛婉拒:“王妃并无大碍,不烦谢司郎费心了。”

谢原也不纠结:“无妨,眼下已经开始来人,下官还要赶在仪式开始之前先巡视一遍,告辞。”

师湛:“请。”

谢原离开,没两步便遇上跟着过来的乐昌县主和其女穆栩,两方简单致意后,谢原继续往前走,母女二人则跟上南韶王。

师湛无声的目送谢原走远,只见他先后又与不少人见礼打招呼,看起来似乎都已认得,对方显然也知道他的身份,彼此都十分客气。

乐昌县主已走近了,“阿兄在看什么。”

师湛从谢原身上收回目光,环顾一周,低声道:“这里就是北山啊,百闻不如一见。”

乐昌县主笑了笑:“是啊,比南境强多了。”

穆栩站在她身边,安安静静低着头。

另一头,谢原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无事人一般继续往外巡视。

就在这时,山门处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是桓王的队伍和安王府的马车到了。

和其他驻军首领一样,因驻地不宜轻易离人,所以桓王是日夜兼程赶回来,将抵达时辰掐的死死的,不仅没有回过桓王府,恐怕等仪式结束后,还得立刻赶回去。

不过换王妃和初云县主早就到了,听到动静,魏楚环一马当先迎了出来,满脸欣喜与激动,箫翌则郑重的向岳父作拜。

见到丈夫回来,桓王妃固然也很高兴,可她还是谨慎的提醒:“有什么话等祭礼之后再说吧,这里人多,不太好堵在这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