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小闹,氛围揉开,随着岁安收手,谢原顺势从后抱住她,亲了亲她。

“岁岁。”

岁安染了困意,声音软糯:“嗯?”

“心里还难过吗?”

岁安无声睁开眼,指腹轻轻捻着背面上精细的绣纹。

良久,她缓缓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两人背靠胸叠在一起,小声的说着枕边话。

“岁岁那时,应当误以为是商师兄有位即将逝去的老师,所以才仔细揣摩那份心情,写下宽慰之语,又鼓足勇气去表白心意吧?写的时候,就没有心怀期待,想象着对方看到信之后会有何等回应?如今回顾往昔,可有难过?”

岁安摇摇头,发丝与枕面轻轻摩擦:“不难过。”

“真的?”

她笑了笑:“没有回应的信,也没了结果,但有回应的信,已有了很好的结果呀。”

谢原一怔,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两人成婚前仅凭通信来维持关系的那两个月,不由弯唇,埋首于她颈间,肌肤轻摩,偶落轻吻。

岁安被弄得舒服,刚刚褪去的困意又泛滥起来。

谢原忽然咬她的耳朵,不满道:“哪里好了,尽是些闲碎话,既没有温暖体贴的宽慰呵护,也没有情意绵绵的动心表白。”

岁安被逗笑,缩着脖子躲。

“可是做夫妻过日子,不就是过闲碎日子,说闲碎话吗?”

谢原闷笑,松了她耳朵,口和手都开始转攻别处。

“说的也是。”

……

给周玄逸践行之后第三日,他正式启程离开长安。周玄逸走后,谢原和商辞也都开始筹备自己的事。

检括流人需要大量人力,又涉及赋税交纳,商辞毫不客气向户部和兵部要人,兵部侍郎索性将下辖四司各选一员外郎交给商辞,也在禀明圣人后,得到了调令,拨了人给商辞。

萧弈便是其中之一。

相较之下,谢原这边并不需要新增人力,政令层层下发,一一执行,难的是多方配合。

所以,谢原先选定了几处作为试点,一旦顺利完成有了应对经验,便可推至各道各州。

松州便是他选定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