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院子不算很宽敞,众多家丁堵着大半个院子,却没法一同攻上来,只能和东宫卫们车轮战。

黄员外还在高声喊:“别管我,冲进去杀掉白殊!谁能杀死他,回去就能直升……呜!”

最后是孟大用刀柄在他脸上重重一击,打得他头歪过一边,嘴里还掉出两颗牙。

黄员外这一歪头,就看见走出门的白殊,含糊地道:“算你命大……”

白殊转头看向他:“还以为你们有什么其他图谋,弄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杀我,没想到我这条命还挺值钱。你背后的人是谁?四月春狩那次,是不是也是你们干的。”

黄员外阴恻恻一笑:“要怪便怪你命不好吧!就凭这么点东宫卫,今日可护不住你!”

却不料,他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声响,像是许多人在一起跑向此处,偶尔还夹杂着几声婢女的尖叫。

紧接着,一群东宫卫涌进院中,断去家丁后路。同时,还有几队人动作迅速地搭梯上房,转瞬间就在各处屋顶上都列出前后两排的弓箭手。

谢煐抬起手,再挥下。

屋顶上的弓箭手毫不犹豫地对着下方家丁放箭,院中立时响起高高低低的惨叫。

黄员外猛得瞪大眼,不可置信地道:“怎么可能……其他人不是都被太子带走了?!”

白殊抱起跑出去报信回来的小黑,淡淡地道:“太子若是不带人走,你还敢冒头吗?”

黄员外不知道,那些人的确跟着假扮太子的东宫卫离开,但城里还有原先潜伏的一百东宫卫在。何况,孟大这二十人身上的炸药也还没掏出来。

今日唯一的凶险之处,便是白殊独自进屋,不知会面对什么情况。不过有小黑在外面帮着提示,谢煐及时闯进去保护,也就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增援的东宫卫很快控制住局面。

黄员外眼看着手下人不敌,口中突然发出一声怪异的尖锐口哨。下一刻,他竟是用脖子主动撞向孟大的刀刃。

孟大立刻收刀,却还是慢一步。一道血喷出,黄员外顿时往下软倒,又被孟大紧勒着提住。

白殊迅速转过身,盯着黄员外逐渐涣散的眼睛,急速地问:“你是白泊的属下?”

黄员外回视着他,费力地牵起嘴角,形成一个恐怖的笑容,就这样死去。

白殊直起身,对谢煐道:“他应该认识白泊,但不像是上下级关系。”

谢煐微蹙起眉头:“白泊竟真是想杀你?”

白殊道:“从他把我八字报上去那天起,我在他心中恐怕就已经是个死人。”

说完,他突然感觉肩膀被轻轻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