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与杜慕白同为平阳侯府的薛和。”

呃!

他说:“他给了我几张银票,让我帮他做一件事。”

纪云舒恍然明白:“他想买通你,让你冤枉杜慕白偷盗诗句?”“没错!”一想到这里,秉正便是满脸悔意,他憔悴赤红的眼睛里泛着泪水,双手死死的抓着地上潮湿的稻草,说,“我虽然嫉妒杜慕白,可身为文人,廉耻仁义乃是书中之定!我不想干那等事情来毁了自己。但是,薛和不断的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无法参加当年的那场会试,甚至以我祖母的性命来威胁我!加上方同和姜文那些天对我的压迫,我不得不答应!只能昧着自

己的良心,冤枉了杜慕白,结果便害得他被取消了门生的资格,甚至没几天,他就自杀死了!这六年来,我每天都饱受折磨,一次次在自我谴责中日复一日的活着,那种感觉,就像身在十八层炼狱一样!”

真相来的突然!

甚至些始料未及。

这背后的推手,既是薛和。

而口口声声喊着被冤枉的方同和姜文,也是其中的参与者。

纪云舒惊,问:“那现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祖母死了!我已了牵挂,也无需再担心薛和拿此来威胁我。更何况,我如今也成了这般田地,跟死人有什么区别?我若再继续隐瞒下去,将来我下了地狱,又有何颜面去面对杜慕白!”说到这里,他恨

不得捶打几圈。

纪云舒同情他的同时,也气愤这般尔虞我诈!

金科仕子间的争夺,向来是激烈的!

但——

她说:“你所说的这些,我能信吗?”

秉正不急不慢,从腰间拿出三样东西!

两张纸,和一包被黄纸包裹的东西。

他双手颤颤,将其递给纪云舒。“这其中,有一份我写的供词,上面有我的手印,还有那包黄纸里的银票,是当年薛和拿给我的,我没有用!另外一张纸条,是薛和写给我的私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让我几时几刻去哪儿见他,那是他

的字迹,一对比便知!”

纪云舒捧着手中的三样东西,心里很清楚,这是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