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往后稍了稍,一直都门口才灿笑:“知道,但不妨碍给您推荐些。好歹多熏陶熏陶,免得就那么几句车轱辘话反复说。珠珠都会背了,额娘能不嫌弃么!”

眼见着她阿玛脸色不对,小家伙撒腿就跑。

只剩胤禔在原地跳脚:“等下回的,你等下回的。爷非得好好教训她一顿,好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伊凤瞥他:“下多少回,你啊,也只会叫嚣。人家小声音一软,说阿玛我错了。你马上欣慰点头,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但不罚,还得拿为数不多的零用钱奖励一二呢。”

甚至零用钱不够,还得往乾清宫、延禧宫地化缘。

被戳穿的胤禔悻悻摸鼻:“福晋这话说的,都是一家子骨肉,做什么知错了还不依不饶呢 ?小格格家娇贵,又不像小阿哥似的皮糙肉厚……”

珠珠挨那几戒尺,他现在想想都还心疼着呢。只‘行凶者’是自家福晋,他敢怒不敢言而已。

伊凤笑瞪他一眼:“所以现在你被孩子们欺负到头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自己亲手惯的呀!

“爷乐意。”胤禔扬起下巴,一脸傲娇:“爷家骄女个个聪慧懂事又机敏,都是旁人梦都梦不来的好孩子。跟她们额娘如出一辙,爷惯着些怎么了?”

伊凤脸上一红,竟有些无言以对。

听说那坛子装的鸭鹅肉成了,急急赶来瞧的纯禧跟荣宪脸上通红。在账外踟躇着,进去吧,怕打搅。离开吧,又唯恐被发现,别提多尴尬了。

更致命的是,小顾问敏敏还蹦蹦跳跳地过来,笑呵呵脆声问:“两位姑爸爸怎么不进去呢?”

帐子里,伊凤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伺候的奴才、参与制作的厨下人等都散了个干干净净。

偌大厨账之内,只剩下她们两夫妻。

旋即,帘子被一只小小手掀开,瑚图里宜敏比探头探脑地进来:“阿玛,您今儿没忙着陪皇玛法射猎么?”

胤禔笑着上前把小家伙抱起来,并对纯禧跟荣宪点头致意:“有啊,不过今儿散的早。听说咱们敏敏给你额娘出了个好主意,所以赶过来瞧瞧。看看成功没,咱敏敏的信息费挣踏实没。”

深知他偏心的敏敏迅速捂住大荷包:“信息费,顾名思义,也知道这是敏敏的主意被额娘采纳了,给的辛苦钱。至于这主意是否可行,要怎么施行,是额娘的事情。”

“所,所以,不管后果如何,敏敏的金锞子也拿得稳稳的!”

“阿玛要是违反行规,执意帮额娘讨要。敏敏,敏敏可是要告状的。嗯,告御状,跟皇玛法说你偏心眼儿,就知道向着自家福晋……”

胤禔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全满蒙都知道的事儿,还用你这漏风小棉袄告状?”

瑚图里宜敏比震惊,赶紧向额娘投去求助眼神。

结果她额娘亲自上手,把她们父女俩都推到了厨帐之外。只温温柔柔地,跟两个姑爸爸去讨论事情进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