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牵扯众多,他需要慢慢周全,减持计划才又往后拖了几个月。

“在生意场心狠有手段,那是本事。唯利是图、贪心不足,那是人性,谁都无法免俗,包括我自己。可你去为难一个曾经对你不错的女人,还是当着我的面,你说你这种行为叫什么?你还哪来的资格跟我长期合作。”

坤辰集团只是不再继续追加投资,也只是减持了部分,目前还是新铭半导体的股东之一。

“以后工作上的事,让你父亲找我对接。”

能说这么多,已经是给了他天大面子,周肃晋直接挂断。

卫莱还坐在那张桌前,头始终没抬,手边的报表一堆。

周肃晋坐上车,让司机开车。

陆桉的司机偶尔才与他打交道,不像闫叔那样了解他,实在无法领会这句开车要开去哪。

司机转身问:“周总,去哪?”

周肃晋思忖两秒:“辛苦你打车回去,车我自己开。”

陆桉的车是白色魅影,周肃晋换上驾驶座,一路向东,到了湖边才停下,从江岸云宸他们家里,可以俯瞰这片湖。

降下车窗,冷风往里倒灌。

他打给陆桉,问手表的盒子放在了哪。

当时买这块表是陆桉付的钱,也是陆桉将表盒一路拎到车上,这块表他只是临时戴,表盒收在哪他没放心上。

陆桉昨晚通宵麻将,刚躺下来睡了不到一个钟头被电话吵醒,心里骂骂咧咧,捞过手机看谁没眼色初一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看到是周肃晋的号码,闭嘴不敢骂了,麻溜接听。

“表盒在哪?”

“什么……表盒?”

“卫莱原打算送给章岩新那块表的表盒。”

陆桉一骨碌从被窝爬起来:“章岩新找你了?”

“嗯。”

陆桉不由吞咽一下喉咙,跟着紧张起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