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说越觉得不安,“前几日京兆尹出手教训了丞相公子,变相打压了丞相,那京兆尹就是北安王的人,他如此让手下的人打压放儿的人,该不会已经知道了当年那件事吧?”

“不会的,北安王那性子,若是知道了当年那件事还能坐得住?怕是早就去将太子府给掀了,娘娘大可放心,北安王不会知道的。”

皇后这才稍稍放了心,却还是嘱咐道,“你再去查一下当年那件事的知情人都死干净了没有,若是没死干净就再动手处理一下,这件事决不能让北安王知道。”

绿芜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皇后又继续道,“你说沈家那小姑娘还真是厉害,竟然真能傍上北安王的大腿。”

绿芜笑道,“这不是娘娘想看到的吗?太子殿下年轻为情所困,行事难免荒唐,想要娶沈小姐本就是胡闹,如今沈小姐傍上了北安王,倒是可以让太子殿下绝了那荒唐的心思了。”

皇后点了点头,她倒不是太讨厌沈姝,只是觉得沈姝有些配不上太子,当初那门婚事她本就不同意,后来沈姝主动勾引林执倒是让少了她费心拆散。

况且后来沈姝悔婚后,她特意去找了皇帝哭诉了一番,皇帝不可能处置林执,所以给她许了许多好处,也算是血赚一笔。

她与绿芜说完了之后便又安心躺下了,林执又在房顶上待了一会儿。

啧,他这皇嫂还真是蠢的可以。

和那狗太子,母子两个蠢成一对了。

他在房顶待到有些无聊了也没什么墙脚听,于是又运起轻功,从房顶上轻快的跳下去,朝着回厢房的方向走。

今夜的风雪越来越大,回厢房的方向又刚好逆着风,那风吹得人连走路都有些艰难,呼吸都有些呼吸不上。

林执却丝毫没介意,龃龉前行再艰难,也比不上在宫中的暗潮汹涌难,风雪再让人窒息,也比不得宫中人的明争暗斗让人窒息。

他自小在宫斗中长大,宫妃斗,兄弟斗,父子斗,他见的太多了。

他曾亲眼见着自己的父亲母亲和许许多多的人都死在宫斗中。

苏离总说宫中的红梅一年比一年红。

他没告诉过他,那都是被人血染红的。

……

沈姝回到房间后思索了许久,随后拿出了之前与林执在成衣坊买的紫衣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