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开始好好做,每次考试卷子也不再随便写写,好像变得认真起来。

温池雨每次歪着脑袋看他时,总会想起那个和他一起考京大的约定。

他是在用行动和她说他认真的上心了。

除了这些,他好像看她看得好严,好像无时无刻都要确认她是不是在他视线内。

刚写完一套卷子,温池雨捏了捏酸痛的脖子,目光下意识又去看他。他正在看刚批改好的,她的物理卷。

最近气温渐渐回暖,厚厚的冬装脱掉,他身上又是常见的黑色卫衣。窗外的那棵蓝楹花已经开始长出花苞,好像快要开了。

温池雨忽然意识到,这个冬天已经过去,但月浔一场雪都没有下。

“在想什么?”沈赴野问。

“月浔好像很久没下雪了。”

一整个冬季都在漫长的下着雨,明明天气也很冷。

沈赴野侧了下头,顺着她目光瞧过去,“总会下雪的。”

温池雨睫毛眨了下,觉得他的话意思有点深,视线回到他脸上。

沈赴野单手撑着下巴,目光温柔,笑得也温和,语气像在安抚,“不要着急。”

那时的温池雨不懂,沈赴野是在跟她承诺,让她不要着急长大,也不要着急他。他会一直在她身边,她可以一直跟他确定他是她的。

忙碌的高三生,没空多想。课间的时间越来越短,越来越多的课变成了没完没了的做卷子和讲解卷子。

没几天二模考试的成绩出来,沈赴野成绩让十一中的老师和学生很震惊。

特别是数学和物理,沈赴野在省排名前一二。对于沈赴野的转变,高敏很高兴特意找他去办公室谈了一次话。沈舟伊知道后,也给他打了个电话。

而温池雨,对着他卷子和排名呆呆的傻笑了会儿。

那会儿天高云淡万物复苏,风里都透着暖,仿佛所有的事都往着好的一面发展。

那个周六阿阔生日,沈赴野和温池雨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满了人。

阿阔喝了两杯已经有点上头,大声冲着沈赴野闹:“罚酒罚酒,兄弟生日都能迟到。”

沈赴野漫不经心地笑了下,心情不错的给了阿阔这个面子。温池雨坐在他左手边,另一边是小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