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什么,聂饮冰没有解释,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如果话好懂才叫稀奇。

外头已经恢复了平静,人也都散得差不多了,聂家的车还在,聂饮冰拉了车门,让宋玉章先进去,他进车后,便听宋玉章道:“今晚,我想住在聂家。”

聂饮冰“嗯”了一声。

聂饮冰脸上似乎是擦过了,草草擦洗,还残留着痕迹,宋玉章只看得到他脖子上的伤口,“身上受的伤厉害吗?”

“还好,”聂饮冰活动了下胳膊,“骨头都没事。”

他身上血腥味还是很浓,宋玉章心中几番念头转过,语气很淡道:“回去我看看。”

聂饮冰应了一声,并没有反对。

回到聂家之后,聂饮冰并没有叫大夫,他习惯自己处理伤口了,一进院子便很干脆地先将身上的衣服脱下。

他一脱,宋玉章才发现他身上堪称是伤痕累累。

不止今天的新伤,还有许多从前的旧伤,疤痕深浅长短不一,颜色也有浅有淡,看样子很多伤已经很有些年头了。

聂茂提了冷水过来,聂饮冰便在院子里用冷水冲洗上身。

宋玉章站在屋口,看着他身上冒着白色的烟气,将暗色的血污冲刷了下去,他紧了紧肩膀,轻轻打了个哆嗦。

上身冲洗完后,聂饮冰开始脱裤子。

宋玉章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避,他站在门口不动,发觉聂饮冰的腿上伤口疤痕要少许多。

将自己浑身都冲洗干净后,聂饮冰裹了条大浴巾回身进来,他头发身上全湿了,像一匹落魄而清爽的狼。

聂饮冰进了屋子擦身,同时对宋玉章道:“你看过了,都是皮外伤。”

聂茂进去拿衣服过来,聂饮冰穿了裤子,拿了伤药给自己处理伤口,聂茂站在一旁,想帮忙也知道帮不了,便道:“二爷,我叫厨房去做点宵夜?”

“嗯,”聂饮冰在腰腹上洒下一些药粉,“做点醒酒的,他一身酒味。”

宋玉章有些僵硬。

等聂茂出去后,他犹豫了一下,道:“叫人来帮你吧,你背上也有伤。”

“我自己可以。”

聂饮冰的手臂简直灵活得不可思议,背后也像是长了眼睛,的确是自己上药都没问题,实在有些地方困难的,他便把药粉洒在纱布伤,包扎的时候,正正好好能将伤口敷上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