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写在你眼睛里了。”皇甫澈嗤笑半声,看着她美丽沉默的侧脸又道。“不问我刚才唐笠安说了什么吗?”

游月茹眼尾一扫,别样风情。“说了什么?”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你怎么回答?”

“我说她连你都可以不需要了,又怎么会需要我。”

他说完,小心观察她的脸色,她却笑意更甚,眉飞色舞。“说的好!说的好……”

她只有这句话,重复三遍,最后张着唇一个字再说不出。皇甫澈顿了顿,一手把她揽过来,将她的头按在肩头。“我可以让他的婚礼不要在T市办。”

怀里的女人既不反抗也不顺从,皇甫澈俊美有型的脸上少有的显出无奈。“月茹,这儿没人认识你。”

毕竟俩人血管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抹杀的事实。血脉亲情,皇甫澈也不愿意姐姐坚强到连抹泪都不屑。

在皇甫澈怀里那一方黑暗之中瞬间湿了眼眶。可她终究没有哭。有时她也恨自己为什么不是妹妹以柔,那才是他们家真正的小公主,可以肆意喜怒,任性。

而她自有记忆以来极少以脆弱的姿态示人,那是她父亲灌输的思想,不允许暴露任何弱点,她无论如何都要扬起优雅的颈子,骄傲而坚强的活着。

可通常无路可走的人,才只剩下坚强可以坚持。

已经回到T市有一阵子了,她以调时差为由窝在家里昏睡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被镜子里那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吓了一跳,才结束这种堕落的生活。

一番洗漱打扮之后,又是一个光彩照人的尤物。她掐掐腰侧,不禁皱眉。怎么好像长肉了?果然生活过的太安逸是会遭到报应的。

她去做了个头发,焕然一新的感觉真好。血拼掉令人乍舌的一串数字之后,命人把所有的东西都送到皇甫家老宅去。

今天恰巧赶上皇甫家每月一次的家宴,她的回归让家人惊喜万分。当然不包括皇甫家的太子爷和老二皇甫澈。她父亲也不在,以柔是最兴奋的一个。游月茹平时很少在家,每次回来都带各种眼花缭乱的礼物给她,对她出手远比两个哥哥来的大方。

宴后身体一向欠佳的皇甫夫人辛婕早早上楼去休息。只剩他们四个在院中难得相聚。

游月茹给一直腻在她怀里的小公主梳头,忽然觉得少了个人,和以柔形影不离的那个精灵乖巧的小丫头今天竟然不在。“怎么没见小汐?”

“唔,小汐让哥哥给骂了,在家里伤心呢。”以柔嘴快的为好姐妹告状,被太子一个眼神瞪过去赶紧闭嘴。游月茹噙着笑瞥了眼太子,一那张俊美得让人疯狂的脸上此刻明摆着一种叫郁闷的表情。

“你不是挺疼小汐的?怎么老是欺负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