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又说到怀淑公主带了医士上门为娘娘诊病的事,她动了动唇,想为自家娘娘诉委屈,那个怀淑公主分明是故意欺负人呢。

毕竟是当朝公主,她不敢僭越,便委婉的说:“公主最初是邀请娘娘去公主府游玩,娘娘不想出门,就推拒了,没想到她下午就直接登门,还口口声声说王爷不在,她有责任替您照顾娘娘。”

“之后娘娘入宫侍疾,听到宫里到处都在传圣上为您和怀淑公主赐婚的事,就连王妃娘娘也在说,后来侍疾结束娘娘出宫前,怀淑公主又拦住她,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娘娘……就深信不疑了。”

紫苏将那些天发生的所有事一桩桩全部说完,害怕的伏在地上,准备承受王爷的怒火。

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太蠢笨,竟没发现主子一直不开心。

是她疏忽了,没有及时开解主子,才让她郁结至此,最后伤心离开。

紫苏又自责又难过。

慕霆渊安静的听完,脸色从最初的阴沉,如今已变成了平静,只眼底却藏着仿佛无边无际的悲哀。

她宁愿信几个不相干的外人的话,也不愿意听他一句解释。

从满心欢喜,到惊怒无比,再到现在,他只觉浑身无力。

多悲哀,原来她从未信任过他。

他明明说过不会再娶别的女人,他说过这辈子他只会有她,原来她从来没相信过。

是不是无论他怎么做,怎么努力,她都不会信他?

慕霆渊深吸一口气,满腔钝痛。

德安头上悬着一把镰刀,几乎是拼了老命的把事情都查清楚了。

“王爷!抓到了!”

德安冲进屋跪到地上,他身后跟着同样脚步迅速的小喜,小喜手里还钳着一个瘦小的男人。

“就是这个吃里扒外的烂骨头,竟将奴才发给您的急信拦下销毁了,奴才抓到他的时候,他还想服毒,幸好小喜动作快,把他下巴卸了。”

“现在毒丸已经从他嘴里扣出,请王爷放心审问!”

被钳制的瘦小男人不停挣扎,他下巴被卸,就连说话都做不到,口涎顺着他大张的嘴滴滴答答往下流。

慕霆渊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像在看一具死尸。

他没急着立刻审问,而是锵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刀,利落的削去男人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