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两个奶媪站出来,回道:“奴婢昨晚是跟杨奶媪一起值夜的,事发时,奴婢睡在旁边的角房里,听到声音立马赶过来了。”

“奴婢也是。”

六个奶媪有三个是昨晚值夜,白日补觉休息,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云窈忍着气,看向另外三个奶媪。

这几个奶媪垂着头,允自哆嗦着,吓得完全说不出话。

小主子的房里钻了这么多蛇,有几条更是已经钻进内室,差点就爬到摇床上,出了这样大的疏漏,她们身为奶媪难辞其咎。

其中一个结结巴巴的开口:“奴、奴婢等人伺候两个小主子喝饱奶,哄睡后,奴婢不敢离开,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做绣活打发时间,奴婢没、没看到那些蛇,奴婢知错……”

最后两个奶媪憋了半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只顾磕头。

云窈问了一圈,东拼西凑的还原出真相。

这些蛇是从外室的窗户爬进来的,东厢房的后面就是一片竹林。

杨奶媪睡在窗户边上,正巧被蛇尾扫到,也是第一个发现此事的人。

她尖叫出声,吓到了内室的赵奶媪,赵奶媪这才看见爬进内室的蛇。

而另两个奶媪在孩子睡后就出去玩了,但是没走远,听到动静才匆匆跑回房,不过只比云窈她们早到一步。

东厢房暂时不能待了,云窈带着两个孩子顺着打通的角房回到正房。

几个奶媪跪在底下哭哭啼啼的求饶恕,老大被吵醒了,云窈将他从摇床里抱出来。

她轻拍着孩子的后背,也不知到底是在安抚他,还是在安抚自己。

闻着孩子身上的奶香味,她心头又酸又软,还有止不住的心疼和害怕。

若不是杨奶媪这么巧的睡在窗户边,说不定等这些蛇爬进摇床里,才会被人发现。

云窈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性,整个后背都在冒冷汗,抱着孩子的手臂微微颤抖。

女人紧紧搂着他,脑袋埋在他的襁褓中,脆弱柔软的脊背轻轻抽搐,似乎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