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看着西面屋子里头那一丁点微弱的光亮,心里头犹豫了一瞬,而后还是迈开了脚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屋子的门是半开了一小条缝,从我这个角度往里头看,只能见到一盏小小的钨丝灯挂在屋子的中央,从屋顶锤下来的电线拉得有点长。

忽地一阵风过,拉着长长电线的钨丝灯缓缓地飘动了两下,使得落在落在方块红砂砖上面的那一片橘黄摇曳了几下。

我缓慢地移动脚步朝着屋子走了过去。

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就是屋子里是有人的。

会不会是母亲呢?

只是母亲病重,按道理应该是需要卧床的,而眼前这间屋子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个家庭里的客厅。

踏上屋子前那一道长长走廊的时候,在半掩的门缝里,居然传出来老式电视机雪花的声音。

突然间冷不丁的这一下子,瞬间就把我给吓得够呛的了。

这荒郊野岭的有电灯就已经让我有点意外了,现在还来了一个老式电视机,好像真的是有点玄乎。

但是既然都到这里来了,总不能打退堂鼓吧。

况且老叔刚刚也说过,院子里头这些大水缸也不简单。

想到了这里,我鼓起勇气就要抬手将门给推开。

可是我的手还没有触碰到木头门,门页就自行地打开了。

似是有人在里头缓缓一拉的样子。

“扑通,”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很用力地跳了一下。

让我诧异的是,门完全打开之后,门后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