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门到下榻院落的路上,张泽什么都没有再说,暗中却一直在留意着百姓们的反应。

直到回到院子,他才收起那副虚弱神态。

然后严肃地与聂飞交代:“昨天我们遇到的那伙难民还在河边吗?”

“回大人的话,应该在的。”聂飞不是很确定。

“找两个演技不错的兄弟,混入他们之中。”

“大人是想……”

“如今这荆阳,难民便是最好的眼线!”张泽严肃道。

“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办!”

聂飞躬身应命,在跨出院门门槛的时候却突然顿了一顿。

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他才扭头问道:“您真的不知道昨夜贼子的身份吗?”

“当然不是,可已经死无对证了!”

张泽没有再做隐瞒,当然也没有做更详细的解释。

聂飞眼神急闪,沉吟许久才闷声道:“属下先告退了!”

之后,他没再多问,跨步出了大门。

张泽则安安心心地在院子里待了一整天,等待舆论发酵。

翌日,在他的授之下,一段关于自己被劫持,并惊险脱险的故事在城中传开。

“到底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钦差大臣下手?”

“不过这位张大人真挺厉害的,中了迷药居然还能从贼人手底下逃脱!”

“若真正厉害,就不会中贼子的招儿了,要我说,这张大人根本就是个草包!”

有人认可张泽,自然也会有人质疑,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说张泽的好话。

不过,因为有之前接济过的那波难民加入,显然说张泽好话的人要更多。

“谁再敢诋毁大人,老子撕烂他的臭嘴!”

“要不是张大人,我家孩子就已经没了,大人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不知不觉,流传开的已不只是对张泽的称赞,还多了一些明显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