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正琢磨着该如何算计自己的那伙同僚的时候,太师府内,柳文浩却在不安踱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地嘎吱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等看到进来的青年,他急声问道:“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小的刚去花家荒宅看过,那里已经没人了,但……”

“但什么?”柳文浩促声追问。

“但从现场遗留的战斗痕迹来看,咱们的人只怕损失惨重!”

报信青年面色凝重,语气低沉,目蕴隐忧。

柳文浩眼皮子一颤,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沉声问道:“还有活口吗?”

报信青年眼神一闪,顿了好一会儿才把脑袋一摇。

“是不知道,还是没有?”柳文浩的语气突然严厉。

“属下也不知道!”

“那还杵在这儿干嘛,赶紧却去给我查,务必查清楚了!”

柳文浩立刻下令,说完还用力地把报信青年往外一推。

那青年自然也就没有多留,一甩头,一掠步,迅速退了出去。

目送青年的背影远去,柳文浩不安地拢着双手,蹙眉嘟嚷。

“那可是我专门挑选的一批精锐,每一个都是我柳家花大代价精心培养的,可居然杀不了一个虎贲军的区区校尉!”

从来他就没把张泽看得上眼,也从未承认过张泽兵部郎中的职位。

在他眼里,张泽就是一个虎贲军出身的粗鄙武夫!

尤其是在得知张泽于天音坊连谱两曲之后,他对张泽出身的不屑越发强烈。

想着,他狠狠一巴掌扇在身边桌子。

桌子上那只装了半杯水的杯子,受力摇晃,哗啦坠地。

已经凉掉的茶水,裹着茶叶,糊了他的半截裤腿。

咚,另一边,姜海府内,坐在右侧排头的沈义行也重重地拍在身边的茶几之上。

不过没等他开口,对面的兵部尚书先指着姜海,来了一通冷哼。

“陛下让你配和那张炜筹集赈灾所需的钱粮,你倒好,竟把歪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了,想让我为荆阳那群贱民出钱,告诉你,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