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再怎么那也是刑部侍郎,提审罪犯的权限还是有的。

虽然他来得突然,但刑部的值夜衙役还是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座临时公堂。

当然,这座临时公堂就设置在天牢之中。

再次见面,许虹洁完全没有了从前的那种从容与光鲜。

此时,她披头散发,浑身浴血,就连身子都无法靠自己支撑得住。

这不,被带到张泽面前之后,她便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

艰难抬头,看在张泽脸上,她自己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表情,眼底则铺满了绝望。

“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见面!你若还有什么没有交代的,趁现在赶紧交代吧,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可以保证,给你一个痛快。”张泽率先开口。

“民女冤枉!”许虹洁颤声道。

“证据确凿,继续嘴硬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张泽突然冷了脸。

“您说的证据,都是坊中姐妹与情郎正常的书信往来,不止有写给乌狄国某些少爷的,也有写给本国少爷的,您不能单独挑出写给乌狄国少爷的信件便硬说我们泄密!”

许虹洁梗着脖子,双目通红,委屈完全没能掩藏。

“乌狄密谍的腰牌又作何解释?”

“那是客人落在天音坊的,毕竟是客人的东西,天音坊自然不能随意丢弃,可谁知道那,那居然是细作的东西?”许虹洁更显委屈,“若早知如此,谁还敢收捡那东西?”

深深一叹,张泽闷声道:“空口白话,可无法证明那两块牌子不是你们的。”

许虹洁脸色一黯,抿着小嘴,眼珠子好一阵转悠。

许久,才听她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其中一块牌子的主人和韩大人交好,他们曾一起来天音坊喝过几次酒。”

“你说的那人长什么样子?”张泽眼神大亮。

许虹洁没有犹豫,立刻就把那位所谓的牌子主人的长相描述了一遍。

“等会儿!”张泽突然打断,然后回头冲杵在门口的狱卒招呼,“取纸笔来!”

等狱卒得令退走,他才换上一副笑脸,柔声道:“苦了你了,再坚持坚持,我很快便救你出去!”

“大人……”许虹洁通红的眼眶里,霎时灌满了晶莹。

“待会儿会有人暗中和你接头,该怎么做,他会告诉你的!”张泽压低了声音。

闻言,许虹洁的脸色不住变换,似意外,又似恍然。

“让大人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