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歪歪头:“你那封信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如一:“哪一封?”

封如故:“有几封啊?”

话说到此,如一与封如故齐齐醒悟。

意识到封如故只收到了自己那第一封信,如一微微变了色,刚要睁眼,便被封如故动手掩住了双眼。

失了光线,一切触感皆被放大。

封如故躬下身去,撩起他的衣袖,只见腕上盘踞一道红伤,疤痕已然痊愈。

但如今看来,犹可想象其初伤时形容之狰狞。

封如故想,两年前,寒山寺的护山阵法出了问题、放了自己这个当众打碎了伏魔石的魔头出去,如一身为护寺之僧,怎可能不受寒山寺责罚?

那时候,本该被责罚的他,为何会出现在风陵浩然亭前?

他是如何挣脱桎梏,去寻自己的呢?

……这两道伤疤,给了他答案。

在他懵懂失智之时,曾无数次见到这伤疤。

只是那时,他醉心于自己的世界,无暇去管这伤疤的来历。

思及此,封如故俯下身。

一点无骨的绵软落在伤疤上,瞬间炙得如一腕上苏麻一片,腕上血脉突突跳了起来,被唇照顾到的伤疤一寸寸充血殷红起来。

如一难得不知所措起来:“义父,那封信……”

封如故看着他的紧抿成一线的唇,觉得趣味万分,却还是没有放弃追根究底:“为什么总是说那样伤人的话?”

在极力的控制下,如一胸膛微微起伏着,雷霆似的心跳声却是清晰可闻:“义父总拿自己与端容君相比,我那时不知为何,只觉……你很在意端容君在我心中的地位,可在我看来,你分明与端容君更亲近,你与他……我……”

封如故一针见血:“吃醋啦?”

如一:“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