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觉得封如故疯得颇具特色,即使自己有心多多顺着他,弥补过往过失,也忍不住想引导他重新认识自己的人身,至少不要学习兔子的习性。

他循循善诱道:“你既是兔子,那你的尾巴呢。”

封如故回头找了找,摸摸尾巴骨,露出了困惑的神情。

如一松了一口气。

但封如故很快找到了相似之物,拍拍大腿,得意道:“长在前面呢。”

如一:“……”

不管如一怎样想,封如故很喜欢自己现在的新身份。

不论其他,单论兔子的可爱与腿长,还是勉强能与自己比肩的。

他每日会与他的兔子同伴待在一处,昼伏夜出,仔细揣摩其习性起居。

他还时常搂着一只与自己最投缘的、在同一窝中最是美貌的小母兔子,轻抚脊背,与之交流感情。

见封如故打定主意要做兔子,无奈,如一只得接受。

好在,义父做兔子时,比做花草时话要多些。

封如故和那只母兔子结下了深厚的友谊,以至于每每封如故带着兔粮去拜访它时,它都会欢天喜地地第一个跑出来相迎,趴在他怀里,尽情撒娇。

而封如故如法炮制,常常在摸完兔子后,便自行回屋,往如一怀里一窝,把后背亮给他,请他抚摸。

他并不知道如一喜不喜欢他这种行为:因为如一总是不笑,也不晓得对自己的亲近是欢喜还是不欢喜。

但封如故不管他喜不喜欢。

他只知道,如一既不会毛手毛脚,也不会推开他,而且抱着他的时候,身上热腾腾的,贴着自己的脸也红得很可爱。

唯一的缺点,就是他太矜持规矩了,自己时常得不到小兔子应该享有的安抚,算得上有三分遗憾。

没办法,封如故只好把满腔的委屈化作对同族的友善,倾注在了小母兔子身上。

如此,过了三月左右。

近几日,封如故发现,他的兔子朋友精神恹恹,时常吐出草团。

封如故前去关怀它,它依偎在封如故怀里,长脚一蹬,是个任其揉捏的模样。

封如故拨开它腹部绒毛,拎来另一只兔子,比照着量了一量,发现它的腹部鼓鼓,好像是有什么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