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常去封如故的“静水流深”,如果没有桑落久或罗浮春在旁收拾,封如故能用各色杂书把自己逼得没床可睡,只好自己抱着枕头去地上打地铺。

但在如一眼中,这里简直处处是破绽。

——床帐委泄一地,遮蔽已失,只要床上的封如故一动,简直是一览无余。

如一余光望向床上。

封如故缩在被子里,猫似的,就那么小小的一团,身形迁就着被子的走势,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出那里藏着一个光溜溜的秘密。

如一的心跳得厉害。

桌子上有些残水。

那是他昨日从封如故那里回来后,匆匆灌下的解火的茶。

看到这一大片水迹,如一才清楚昨天自己回来时,手抖得有多厉害。

他还在想自己刚才说的话,想着封如故此时会是什么表情,想得两颊都麻了。

如一从未参悟过这样困难的经文。

等他回过神来,居然发现自己沾着水,在桌面上写了“封”字的左半边。

如一心神一乱,急忙将水渍抹掉,可那水潮湿,柔软,就像是渗进了他心底里似的。

此时的封如故也不好过。

他被如一又摇又抱又啃了一晚上,除了没被扒裤子,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身上汗出了又干,不好受得很。

更要紧的是,他被推倒时是面朝下的。

他胸前还是硬邦邦的,细挺的颗粒磨在床面上,叫封如故很想去蹭上一蹭。

他蹭到一半,常伯宁就进来了。

他只好忍着,闷在被中,颤抖着腰,被捆在身后的手指交握在一起拧了又拧,耳朵都烫了起来。

常伯宁那边也不甚顺利。

如一话少,而他腼腆,这两人碰在一起,又一次出现了尴尬。

“你……还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