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请我吃早饭就吃早饭,上手就算了,你居然还上嘴!”

祝斯宁打了个冷颤,这感觉太奇怪了。

其实不疼,只是细细痒痒的,特别是宗启颢说话时,还有气息轻轻撞在他的耳廓上。不用看祝斯宁也知道,自己的耳朵现在一定是红到要滴血的。

——因为他现在感觉特别热,不断有热流从耳朵那里流散出来,经由四肢百骸。

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手指在祝斯宁头上那一撮呆毛绕了绕,宗启颢笑问:“所以阿宁是决定起来了吗?”

见宗启颢如此执着,祝斯宁的睡意也消了大半:“当然起了,我这就起床。”

再磨下去,不知道宗启颢还能搞出什么招来。

他怕死了。

坐着醒了会神,祝斯宁眼睛往上一撇:“手。”

宗启颢笑道:“不是说随便摸吗?”

“那是建立在让我睡觉的前提下。”

“好吧。”宗启颢恋恋不舍地放下手,开玩笑道,“那朕下次不坚持一定要阿宁起床了。”

美得你,还想有下次。

“陛下。”祝斯宁叫住要下床的宗启颢。

“什么事?”

宗启颢一回过头,祝斯宁就猛地扑上去,抓住他的头就是一顿乱揉:“我说了会加倍的,绝不打折!”

才不要留宗启颢一人独美,他头发乱了,宗启颢也不能太过整齐。是好兄弟就应该一起丑才显得够义气。

“……行吧。”宗启颢默默等祝斯宁发泄一小会后,这才按住人,“皇帝头上动土呢你。”

要是宗启颢真想躲,弱鸡祝斯宁是绝对抓不住的。

见好就收,这个道理祝斯宁懂,闹了一阵便乖乖收好,和宗启颢一起吃早饭。

这是一个难得的时刻,祝斯宁能赶得上宗启颢的作息,和他同时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