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僵硬地挪动步伐,走到她跟前。

肖瑾跪坐的姿势,支起腰身,牵过她的手,微凉柔软的唇瓣落在她手背上,轻盈得像一片鸿毛。这还没完,她又翻到木枕溪的掌心,如法炮制,落下一个又一个饱含湿气的吻,从掌心到指腹,最后是纤细秀美的指尖。

肖瑾仰头望她一眼,红唇忽的抿出笑意。

木枕溪突然升起一种不妙的直觉,脚底倏地蹿起一阵凉气。

肖瑾握着她的手,舌尖灵活地钻进她指缝里,火热且柔软地试探。

木枕溪心头一颤,脊背爬起阵阵酥麻,差点儿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她她她……

木枕溪连心理活动都无法做出一个囫囵完整的,在她指缝间游走的调皮舌尖占据了所有的心神,她不断地深呼吸、再深呼吸,却在见到肖瑾自下往上望来的泛着雾气的小鹿般温驯无害的眼神时一溃千里。

这是个哪里来的妖精?

木枕溪半跪了下来,和肖瑾视线持平,咬紧后槽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肖瑾最后亲亲她手背,满意地放过了她,弯眸一笑,乖乖巧巧的样子:“你回书房吧。”

木枕溪歇了会儿,捏了捏肖瑾的脸——还没敢太用力,去洗澡了。

肖瑾支着下巴笑。

第一次玩这种把戏的肖瑾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看着木枕溪苦苦忍耐的样子,很有趣。

浴室里已经有淋浴声了,肖瑾挑了挑眉,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笔记本屏幕上。

木枕溪整只手都要麻了,水流冲过都给她一种恍惚是肖瑾的幻觉,接着浑身轻颤,哪哪儿都不对劲起来。肖瑾到底上哪儿学来的那么多千奇百怪的花招,现在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她不得被肖瑾玩死?

木枕溪没来由打了个寒战。

肖瑾还不知道她给木枕溪带来了某种心理阴影,怡然自得地备着课,脑海里偶尔闪过木枕溪方才精彩的反应,不由轻笑出声。

木枕溪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想点正经事。

正经事,今晚上最正经的事大概就是齐音要来中国的事情了,肖瑾说齐音和她的关系就像她和殷笑梨一样,所以要来见见她。

木枕溪按压沐浴泵的动作倏地蹲下来,嘴巴张成了“o”型。

她终于想起来一直被她忘记的那件事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