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脑筋一转,一本正经解释道:“当着大家的面对我进行暴力。”

肖瑾挑眉,拉长了音:“哦……这样。”她继续将手里的动作继续下去,在木枕溪左肩轻轻掸了一下,收回去,说,“有只小虫子落在了你肩膀上。”

木枕溪说:“谢谢。”

肖瑾又说:“放心,我没有当着大家的面对你进行暴力的爱好。”她出口流利地吐出那段方才木枕溪强行解释的话,多少带上了取笑的意味。

木枕溪略有羞恼,往前快走了几步。

肖瑾笑着追上来:“喂,你别跑啊,我还没说完呢。”

木枕溪越走越快,但假借往两旁看的机会余光往后扫,黏在肖瑾身上,确保肖瑾一直跟着她后面。这地方人挺多的,天色又暗,视线里一旦失去一个人的踪影就很难找了。

肖瑾体力不支,追得有点累了,木枕溪适时地放慢了脚步,肖瑾窥见机会,一举发力,木枕溪不过眨了两下眼睛,她居然就奔到自己眼前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气喘吁吁地数落她:“你能不能稍微照顾点我?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长那么长的腿。”

木枕溪一言难尽道:“你自己缺乏锻炼,赖上我了?”她又想起个问题,“对了,你自个儿住以后,早上还起来晨跑吗?”

肖瑾目光闪烁:“这个……”

木枕溪一看她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就知道了,斜眼睨她:“没跑了是不是?”

说到这肖瑾稍微挺了挺胸:“还是跑了几次的。”

“几次啊?”木枕溪嘴角噙笑,问。

“快有十来次……吧?”肖瑾重新低头。

木枕溪继续洞察地笑:“是不是一开始还能坚持隔三岔五跑一跑,后来就荒废了。”

肖瑾已经说不出话。

木枕溪一句话都没说错。她失忆那段时间住在木枕溪家里,为了和木枕溪多一点相处时间,自告奋勇出去跑步,每天都有盼头,再加上那时候正是盛夏,早上醒得早,起床非常轻松,闲着跑几步就跑几步。一从木枕溪家搬走,肖瑾晨跑的频率从每天变成隔天,从隔天变成隔三岔五,天气渐冷,有一天定好晨跑的日子她在被窝里睡得起不来,一拖再拖,拖着拖着就自动取消了计划。

木枕溪叹气,说:“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干别的事都挺有毅力决心,就锻炼身体光顾着偷懒,你天天坐办公室,腰椎颈椎都容易出毛病,现在不注意,老了以后有你的罪受。”

肖瑾小声咕哝。

木枕溪:“你说什么?”

肖瑾忙道:“没什么。”

她是说要么你早上喊我出来一起跑步,我肯定就起来了,但想想木枕溪公司有健身房,平时都在公司健身,说了也没用,木枕溪说不定还觉得她花花肠子多。

木枕溪明知无用,还是嘱咐了句:“多走动走动,不跑步也可以散散步,比如晚饭之后,在小区里走走,别就知道在书房看书。”

肖瑾乖乖点头:“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