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摸摸她柔软的短发,说:“那我自己去啦。”

木枕溪吭都没吭一声,彻底昏睡过去。

***

肖瑾心里的揣测,在又一次的洗手间偶遇,被对方又一次的无视过后,得到了答案。

令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她居然没有很意外。

好像木枕溪不认识她才是正常的。

郝悠芜看着给自己看着看着题就开始发笑的肖瑾,心里一阵挫败:把自己难得抓耳挠腮的数学题,在学神眼里竟至于发出轻蔑的笑。

郝悠芜垂下眼,掩去一闪而过的沮丧,强打精神道:“肖瑾,这道题很简单吗?”

肖瑾连忙抿了抿唇,把分散的注意力集中到面前的题目上,说:“没有啊,怎么了?”她仔细阅读了一遍,又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郝悠芜问:“那你笑什么?”

肖瑾眨眼:“我笑了吗?”

郝悠芜说:“笑了。”

肖瑾胡说八道:“我是苦中作乐呢。”

郝悠芜懵道:“啊?”

“没什么。”肖瑾甩去脑海中女生的身影,将试题转到郝悠芜面前,正色道,“这道题的解法前两问比较简单,第三问的解法有三种……”

郝悠芜:“……”

所以你刚才这么几秒钟就想到了三种解法吗?算哪门子的苦中作乐?我也想拥有这样的苦恼可以吗?

郝悠芜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可能在肖瑾身边待不下去了,不行,冥冥之中的指引告诉她,她是肩负重大责任的,肖瑾在哪儿,她就得在哪儿!她在心里暗暗发誓,她要努力!一定要跟上肖瑾的脚步!

郝悠芜前所未有地迸发出一种上进的力量,肖瑾若有所感地抬头,对上郝悠芜闪闪发亮的眼睛,心中莫名一震,将异样的感觉压了下去。

“打发”走了郝悠芜,肖瑾抬腕看了眼手表,离上课还有两分钟,向来对时间有着精准规划的肖瑾决定再放纵两分钟,于是单手托着下巴,看向人来人往的教室门口,心里升起隐约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