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木枕溪用征询意见的语气问肖瑾:“需不需要再去更加权威的医院检查?去趟首都?”

肖瑾说:“不用了,没什么大碍,而且这两天也没疼过。”

肖瑾发现,她的头疼好像和她情绪有一点微妙的关联,不能说完全相关,但情绪濒临崩溃的时候容易犯,其他时候就还好,没有什么规律。

木枕溪开车途中接了个电话,肖瑾听了一耳朵,似乎是哪个朋友出了事,进医院了,得去看看。

木枕溪将肖瑾放在小区门口,说她有点事情,得出去一趟。

木枕溪从后视镜里看着肖瑾的身影越来越小,终于在车子转过一个拐角后消失不见了。

肖瑾一个人回了家,开了电视剧心不在焉地看。木枕溪的态度她已经再清楚不过了,相较于想方设法挽回对方的心,在逐渐拼凑出事实真相的此刻,她更倾向于尽早恢复记忆,或者能够找到更多线索。

她是怎么失忆的,她记得很清楚,那次车祸的记忆她已经完全想起来了。

她和木枕溪在一家餐厅,木枕溪想赶紧结了账走,态度很冷漠,肖瑾拉着她不让走,后来她去开车,送木枕溪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被货车撞了。

餐厅?

那家餐厅叫什么名字来着?

肖瑾闭上眼睛,在脑海里调取着那次的记忆,好像是一家颇为高档的西餐厅,还有她停车的那条路……

肖瑾猛地睁开眼睛,提了包和钥匙,离开了家。

半小时后。

肖瑾站在一家装潢精致的西餐厅门口,仰头看了看,一进门衣冠楚楚的侍者便迎了上来,彬彬有礼道:“您好,请问有提前预约吗?”

肖瑾看向前台,是一张很陌生的脸,但周围的摆设和她记忆里的一样,就是这家。

手机里还有当时她发给木枕溪的消息。

肖瑾:“没有,现在订可以吗?云中阁这个包间还有吗?”

侍者:“有的,请跟我来。”

肖瑾礼貌地打断了侍者过于周到的服务,一个人坐在了包间的座位上,记忆如同潮水涌来。

-你是唐三藏?

-好久不见。

-鹅肝酱、鱼子酱还是焗蜗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