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瑾心脏从喉咙口重重地往下沉了一下,这么突然的,差点没忍住溢出来的一声闷哼。她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木枕溪的肩膀。

唇齿相依的温度如此真实,木枕溪恍惚了一下,接着便被对方主动的迎合湮灭了所有的理智。

肖瑾不知道自己企求这个吻有多久了,她将自己挤进木枕溪怀里,拉着她的手让她抱紧自己,哪怕就从此刻天崩地裂,世界倾覆,她亦无怨无悔。

她们激吻起来,舌尖勾着舌尖,用力得想把彼此拆吃入腹。过了一会儿,节奏慢下来,温存地汲取着彼此的味道,却像是架起了一口锅,底下放了干燥的木柴,慢慢地烘烤,给空气加温。

温度上来了。

肖瑾被吻得意乱情迷,整个人都要融化了,突然一个睁眼,扣住了木枕溪的手腕,在她指尖摸到了湿润的水迹。

木枕溪轻喘着睁开了眼睛,用眼神问她:怎么了?

肖瑾嗓子干渴,没敢清一清,就着沙哑的声音低声说:“我困了。”

木枕溪眨巴了一下眼睛,没说话,手重新揽住她腰,抵着她肩膀歪头睡了过去。

肖瑾咬了咬唇,抬手将她的胳膊拿下来,自己双腿发软地起身,拉了拉被卷到领口的t恤,轻手轻脚地离开客厅,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侧耳听了一下,确认外面没有动静过后,才放心地捂着嘴咳嗽了几声,接着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面巾纸出来,稍作清理。

躺在床上还是难受得很,动都不敢动一下,但她现在去洗澡,万一吵醒了木枕溪,就是不打自招。

她不是不想和木枕溪发生更亲密的关系,但绝对不能趁着现在这种时候。依照木枕溪的个性,要是知道她糊里糊涂地对自己做了这种事情,愧疚自然不必说,或许还会因为愧疚对她更好,乃至答应复合,但心里留下的疙瘩永远无法解开。

肖瑾想从她那里重新得到毫无杂质的爱,不想掺杂其他东西。

她希望木枕溪和她在一起是快乐的。

那些旧伤疤,她必须去揭开,然后刮骨疗毒。

肖瑾霍然坐了起来,从手机通讯录里找到她表姐卢铃的联系方式,给她发了条短信:【表姐,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问你,明天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俩通个电话】

一想到沉重的过去,肖瑾的头脑就迅速冷静了起来,她拉高了被子,盖到肩膀以下,忽略身体没有完全平复的异样,强迫自己睡觉,恢复精神。

幸亏肖瑾离开得快,木枕溪在她走后不久就醒了,一看旁边果然是空的,抬起手背贴在了自己额头上,长叹了一口气。

接二连三地做春梦,还回回都是肖瑾。到底是自己这么多年没开过荤,还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得太严重,她都想给殷笑梨去个电话,问问她没有男朋友的时候怎么解决了,有没有什么靠谱点的那什么。

木枕溪翻了个身,从地上爬了起来,去浴室洗澡。

她不怕肖瑾知道她洗澡,毕竟肖瑾又不可能钻到她脑子里,知道她做了什么梦。

于是她放心地洗了个澡,放心地把t恤和内裤晾了,在客厅沙发上坐到了天亮,若无其事地去敲肖瑾的房门,喊她起床晨练。

接着她就出门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