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是接吻了,从轻风细雨到暴雨滂沱。

空气都湿透了,玻璃窗上化开雾一样的水汽。

木枕溪睁开了眼睛,重重地喘息着了几口气,坐了起来,手按着额头。她摸过一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

木枕溪动了动被子下的两条腿,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回书房拿了套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不仅是内裤,t恤后背都被汗浸湿了。

嗯……梦里很激烈。

木枕溪拿了个盆,把内裤洗了,t恤泡进水里搓了两把,一起挂上晾衣杆晾了,行动迟缓地回到了客厅。梦境太逼真,她走到地铺旁甚至想闻闻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理智告诉她没有,但情感使她绕开了地铺,直接坐到了沙发上。

她慢慢地按压自己的太阳穴。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做个春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梦到肖瑾是因为她最近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次数太多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木枕溪安慰自己。

她环视了一圈黑暗的客厅,又忍不住羞耻地去回味。

肖瑾的皮肤、肖瑾的嘴唇、肖瑾的温度,还有……湿度。

木枕溪两手抹了把脸,晃了晃脑袋,长出了一口气,不能再想下去了,要出事的。

肖瑾昨晚睡得不晚,夏天人们对睡懒觉的欲望没有那么迫切,于是她刚到六点就醒了。不知道木枕溪醒了没有?肖瑾想着,抱着或许能看到木枕溪睡颜的希望,拉开房间门出来了。

飘窗窗帘大开,客厅的地铺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木枕溪?”在客厅转了一圈,又去敲书房的门,都没有回应。

书房门没锁,肖瑾敲了几下没反应后,耳朵贴门听了听,推门而入。电脑关着,里面同样没人。肖瑾本来应该带上门出去的,视线却落在了书桌左侧上了锁的抽屉上。

现在木枕溪不在,她要不要……

肖瑾心跳陡然快了一拍,手搭上了木枕溪平时坐的椅子的椅背,将椅子拖到了书架旁边,踩了上去。她一边回忆,一边在书架顶端摸索着,不出意料让她摸到了冰凉的金属质感。

肖瑾手已经拿到了这把钥匙,莫名的直觉让她回头看了看洞开的书房门,手指松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把房间恢复成了原样。

她去刷牙洗漱,刚进行到一半,便听到客厅的大门从外面打开的声音,顿时一阵后怕,幸亏她刚刚及时收手,否则肯定要被木枕溪撞个正着。

木枕溪穿了件运动背心,外面套了件短袖衬衣,运动短裤,身上还冒着锻炼过后的热气,一边擦汗一边换鞋,放松愉悦的心情在听到盥洗室的水声后荡然无存。

任谁早上见到昨晚的春梦对象,都不会毫无波动。

肖瑾简单漱了下口,从洗手间里探出个头来:“早上好,你去晨跑了吗?”

木枕溪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对,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