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全身汗毛都跟着竖起来了:“……”

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电梯绝对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从地下一层到二十七层只需要几十秒的时间,木枕溪忍着后背的凉意,一只手扛着对方,重重地吐出口气,开了家门。

“能自己去洗手间吗?”再瘦的人也是个成了年的女人,一路把她弄上来的木枕溪靠在玄关气喘吁吁,没报任何希望地问。

肖瑾歪歪扭扭地迈动了脚,左脚绊右脚,吧唧摔在了地上。

肖瑾似乎没感觉到痛,像条鱼一样在地板上扑腾了一下,发出了一声好奇的:“哎?”眼神懵懂,好像在说:我怎么突然躺地上了呢?

木枕溪:“……”

还哎,木枕溪简直想拆开她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她忍无可忍地跨步上前,将肖瑾从地上揪了起来,送到了洗手间,又找了块垫子,让她坐在垫子上抱着马桶吐。

肖瑾迷迷糊糊抱着马桶,眉头紧皱,看起来很难受,却又吐不出来的样子。

木枕溪蹲在一边,握着她因为酒醉难得有些发热的手。

“哪里不舒服?”她柔声问道。

肖瑾指了指胃,手指往上,一直滑到喉咙这个位置。

木枕溪:“都不舒服?”

肖瑾点头,睫毛上挂上了脆弱的泪水。

木枕溪犹豫片刻,抬了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胸口:“这样好点儿了吗?”

她的手仿佛有魔力似的,刚放上去,肖瑾喉咙耸动,拨开她手,哇的一声对着马桶吐了出来,接着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木枕溪改为轻抚着她的背,边拍边数落她。

“不能喝酒还喝,我还以为你这么多年有长进呢,喝多了还是这个德行。”

“你想借酒消愁,我就不想了?幼稚。”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你怎么就不能成熟一点呢,你爸妈不担心你吗?”

……

她仗着肖瑾正吐着,什么都听不见,有的没的讲了一堆,讲完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肖瑾吐完了,她也跟着停下来。

她还醉着呢,也知道伸手去抽纸巾,木枕溪给她代劳,递过来两张,肖瑾擦了擦嘴,问:“你刚刚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