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枕溪低头给她将散落在床上的东西重新装进包里,在她没看到的地方,肖瑾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为什么木枕溪用的是跟她回家而不是我们回家,难道她们俩没有住在一起?

自己租的那套房子不是吵架后临时用来歇脚的住处,而是长住?

木枕溪抬头,肖瑾一秒切换到正常笑容,朝木枕溪伸出手,等着她牵她。接吻不可以,牵手总行吧?这两天也没少牵过。

木枕溪大约只思考了一秒钟,便妥协地牵住了她的手。温热相融的一瞬,她心跳往前赶了一个拍子。

肖瑾以前便有些体寒,冬天里三层外三层裹得跟粽子似的,和木枕溪在一起以后,更是千方百计地从她身上取暖。

木枕溪心里仿佛被什么轻轻一拨,记忆如同潮水涌来,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肖瑾偏头奇怪地问她:“怎么了?”

木枕溪目光有些不敢直视她,说:“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口渴。

她先迈开了步子,说:“我们走吧。”

肖瑾“哦”了声,小步跟上。

她心思有些不正,步子无意识迈得又急又快,肖瑾跟不上,走快了就头晕,扯了扯她的手:“慢点。”

“不好意思。”木枕溪脸上浮上羞惭神色,放慢了步调。

两人慢吞吞地往外走,肖瑾心思一转,面上浮现不怀好意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枕溪看,木枕溪本来都快把那些回忆压下去了,被她这样有如实质的目光在脸上逡巡,头脑里简直愈演愈烈,终于可耻地羞红了耳根。

肖瑾稍微踮起脚,凑到她耳边轻轻地喊她:“木枕溪。”她声调很轻,每个字却都像是不轻不重地落在她心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随着她的吐字,温热呼吸扑进木枕溪敏感的耳窝,仿佛带着轻喘,令她想到了某些过去的场景。

她顿住了脚。

肖瑾空着的那只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烫得厉害,明知故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木枕溪强装淡定道:“太热了。”

肖瑾低笑一声:“是吗?”可医院里明明开了空调。

木枕溪说着还欲盖弥彰地用手扇了扇,不忘拖肖瑾下水:“你不热吗?”

“不热啊。”

她还贴着木枕溪的耳朵说话,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精致小巧的软白耳垂越来越红,越来越红,直到蔓延到整个耳朵,最后离开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