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性别而处于弱势的缘故,彻底标记只有一次机会,忽略摘除腺体导致身体机能衰竭来算的话,一个omega愿意被彻底标记的话,几乎把性命都给了这个人。

沈思霏迟迟不敢开始一段恋情,习惯性厌恶alpha在身边,以及死死瞒住怀孕的事实。

贺西洲只知道他前两件事,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知道了他的心意。

贺西洲到他面前,一步一步逼进:“沈老师,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想做一些禽.兽做的事。”

沈思霏偷偷从旁边溜走了,光撩拨,不负责。

今天一天情绪大起大落,沈思霏早早洗漱了就睡下了,床头只开了个淡黄色光的小夜灯。

贺西洲忙公司的事到凌晨十二点,快要忙完的时候,听到外头的雷声。

随后就是阵阵惊雷,越来越响。

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把最后的邮件发出去,突然想起来某人怕打雷,会在打雷的夜晚,偷偷爬上他的床。

贺西洲关了灯,向沈思霏房间走去,在门口听了会儿,没有声音。

也有可能是睡熟了,没有听到。毕竟都长这么大了,谁还会像小时候那样怕打雷。他贸然进去,会不会不太好。

他站了一会儿,外头的雷声大了,直到里头传来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

贺西洲敲了敲门,“沈思霏!你在干什么!我进.来了。”

房门没锁,他直接拧开门把进去,屋里一盏小夜灯发出淡黄色的光,空调温度有点低,床上的被子撑起一团。

贺西洲小声说:“沈老师?沈思霏?”

沈思霏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干什么。”

贺西洲:“你是在害怕吗?”

他都听到这人的语气有点发抖,偏偏还倔强地说:“没有……我!”

贺西洲掀开被子到一半,被他拽住了,却也看见这人闭着眼侧身蜷缩,胸前抱着个大仓鼠玩偶。

贺西洲说:“还说不怕,你以往怕打雷,好几次跟我一起睡。你要不怕,你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干什么。”

白天撩拨他的时候还神气得不行,贺西洲膝盖跪在床上,弯腰低头,看见他脸颊上的泪痕,忙把人抱起来:“怎么回事?”

沈思霏揉了揉眼睛,只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语气还带着哭腔,“我刚刚好像不小心把杯子给摔下去了。”

贺西洲推了下他,要起身去开灯,“你每次都能把杯子给摔了。”之前也有一次,现在似乎又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