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 贺雨竹一脸的黯然**, 头发也乱糟糟的, 双眼无神,眼圈红肿,身上的衣服有点凌乱,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一副狠厉决绝的模样。

“娘。”

徐水舟上前急切地拉住贺雨竹, 想要把她手中的匕首给抠出来,却发觉他娘捏得十分紧。

“娘,你松手。”徐水舟急得眼泪都要下来,手一碰到匕首刃, 鲜血就涌了出来。

他别的不担心, 就担心他娘会不小心伤到自己。

“阿舟,快松开。”江景元看到从徐水舟手心滴出来的鲜血,心中一紧,急忙喊道。

徐水舟这时哪里还能听得进江景元的话,全心全意都是自己的娘亲。

贺雨竹就像是陷入极度疯狂中的人一样,外界的任何声音都听不进去, 红了眼的想要去砍了徐家人。

“雨竹妹子,想开点, 不过是一个衣冠冢。”陈秀秀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怕贺雨竹手中的匕首伤害到两个孩子不敢靠近,只能站在远处劝道,“实在不行, 我明天带人去掘真坟去。”

陈秀秀说得口水都干了,贺雨竹还依旧是那副样子,徐水舟此时也听不进江景元的话。

江景元想了想,从厨房找了根擀面杖,对贺雨竹轻声道了句抱歉,对准贺雨竹的后颈就是一击。

“娘?”

徐水舟见贺雨竹向侧面倒去,赶紧松开握住匕首的手,接住她。

“没事,没事,没事,只是晕过去了,休息一会就好。”

江景元不停地安抚着徐水舟高低起伏的胸口,用温柔抚平他心中极度的不平衡。

看着那还留着鲜血的手,怕吓着两个孩子,江景元皱着眉头,一脸深沉地对陈秀秀说道,“麻烦娘把两孩子送进屋里吧。”

“哎,好。”

陈秀秀看了看还没有哭闹的孩子,有些犹豫地答应下来,抱着两个孩子进到屋里去了。

江景元扶起贺雨竹,拖着她,将她放在床上安顿好,回头看了看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的徐水舟还拖着滴答在流的鲜血,心疼不已。

“阿舟乖啊,我们先去包扎一下伤口,待会娘醒了还需要你的照顾。”

江景元的语气温柔得如山间的微风,黑白眸子里的深邃早就消失不见,只剩下浓浓地担心。

徐水舟苍白着脸色,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不了,阿元,我随便包扎一下就行,我就在这里守着娘。”

徐水舟真的很担心贺雨竹,从小就是他们女子相依为命,如果贺雨竹要是出点什么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阿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