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你模仿我的字迹给天子递了条子, 你怎么递的。”

江景元被徐水舟的话彻底愣住, 他家夫郎究竟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做了多少事。

“用你的名义走驿站, 奏折里夹信封呀。”徐水舟将嘴里的珍珠咀嚼吞下肚, 不在意地说道,“你是个没有血性的人, 说好听点叫佛系,别人都欺负到你头上还不懂得反击,你能容忍我可不能容忍。”

就那吴晓宣,阿元屡次三番帮他想办法, 他自己不作为,犯的事情还要阿元给他擦屁股,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要是他,他就递个折子上去罢了吴晓宣的官, 这些人就是自持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屡次不听教诲。

“你这胆子, 还真不小, 你就不怕万一被人发现, 你这逾越的罪下来,不怕受到责罚。”

江景元看着阿舟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指尖微暖,一点责备他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怕,你的字迹我模仿了千百遍,我相信只要我不说, 就没人会发现。”

徐水舟眨了眨眼睛,一点也不害怕,他自信自己的笔迹与江景元的一模一样。

江景元拉着徐水舟到书房,递给他一只笔,“你写与我看看。”

徐水舟自信从容地接过笔,在洁白如玉的宣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上几下江景元三个大字。

徐水舟落下的第一个字的时候,江景元的呼吸就微微急促了一下,他写字有个爱好是先重后轻,写在纸上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感觉是不会错的。

果然三个工工整整的字写完,跟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

江景元没有忍住在徐水舟的字下,也跟重复写了自己的名字,果然分毫不差。

“呼……”

看着两个根本就分不清倒地那个是自己字迹的字,江景元的鼻息彻底的喘息起来。

他根本就没有看见过阿舟练字,他何时学会模仿自己的字迹的?

“你看我就说,没人看得出来吧。”

徐水舟拿着纸,眼睛凑近,恨不得用放大镜来找不同,可无论他怎么用肉眼看,都看不出哪里有区别。

“阿舟……”

江景元轻声唤了一句。

“嗯。”

徐水舟也跟着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