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 衙署门外有个自称是你夫郎,不知……”

衙役问清楚徐水舟的身份后,到底还是不敢懈怠,派了个人进入到江景元的公廨问候。

正低头苦算的江景元看了看门外的天, 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正午,看来是阿舟给他送饭来了。

“是我夫郎。”

衙役刚想说如果是无理取闹之人, 直接撵走就是, 毕竟从未听见过哪家的夫人夫郎们来公署给送饭的。

结果就听见江景元直截了当的承认了下来,顿时怔住。

江景元将案桌上的账本整理好,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在衙役的瞠目结舌中,淡定地走出自己的公廨, 出门去迎接自己的夫郎。

一路快步走到公署门口,江景元的身上都出了一身细汗。

“阿元。”

等待许久的徐水舟猛不丁地看到江景元, 心中一阵放松,总算是不用面对两个“门神”异样的眼神了。

江景元细心地替徐水舟擦了擦额角的汗, 拉着徐水舟对门口两个看门的衙役说道, “这位是我夫郎,我吃不惯公署的饭食, 以后恐都要劳烦我的夫郎过来。”

两个看门的衙役更是呆如木鸡, 他们没有想到江景元居然对自己的夫郎如此的好, 还亲自为他擦汗。

徐水舟脸红着偷偷摸摸戳了戳江景元的腰,不用在外人的面如此亲密吧。

江景元当然感受到了徐水舟那不安分的小手,可他只是笑笑, 并没有什么举动,牵着徐水舟的小手就往公廨里去。

一路上还指着公署两旁的公廨给徐水舟介绍。

“这里是民、度、金、仓四科,也就是照磨所、广积库、内外运承司、军储仓。”

徐水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跟着江景元向最深处走去,心里还是有一股忐忑,“公署按道理来说不都是很严格的,让我这个外人进来,不会连累你吧。”

江景元温柔了摸了摸徐水舟的头,拍了拍他紧张地挽着自己手臂手,让他放松下来,“无妨,你是我夫郎,不是外人,是我从今往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枕边人。”

因为正好是午饭时分,有些吃不惯公署饭食的官员们,纷纷结伴出门而来,有些官职稍小俸禄少的官员就在公署解决,但大多都会把各自公廨的大门打开,透透气。

不管是出门的还是开门的这会都看到江景元牵着徐水舟的手徐徐走来,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随后都统一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