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落水的声音可不小。

立马有人反应过来, 大声喊道, “有人落水了。”

江景元心头一跳,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起身以最快的速度冲到船沿边,一刻都没有停留, 便跳了下去。

还好他前世也是学过一点游泳的, 飞快的游向徐水舟正在下沉的方向,拖住徐水舟的胳膊, 游向花船。

谭靖远见状,从船边找了一圈船绳扔给江景元,江景元抓住被人给拉了上来。

“咳咳咳——”

徐水舟这下是真的呛的不轻,一上岸就猛咳。

江景元心疼不已, 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帮他把气息抚平。

“他是怎么掉下去。”

等徐水舟气息稍微平稳一点,江景元颤声斥问。

徐水舟的水性很好, 从小在江边长大的孩子水性都是不错的, 如果提前知道自己要掉下去,绝对不会被呛成这样。

江景元眯了眯眼睛,一串的水珠从他长长睫毛上抖落,常挂在眼底的温柔,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围过来的不少人听见江景元的质问, 忙不屑地回道,“我们怎么知道,一个书童, 还要我们时时刻刻关注不成。”

“是啊,只不过是一个书童落水,又没有出什么事,我们还是回去继续吟诗作对。”

这群书生才不在乎徐水舟的性命,方才他们还以为是船上的那位舞女落水了,他们也好来个英雄救美,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书童罢了。

就连巡抚王林杰听到只不过是一个书童落水,没有性命之忧之后,便也不再关注。

谭靖远人看着挺疯癫的,但其实人很机灵,找船上的船夫们借了两套衣服,让江景元和徐水舟换下。

换完衣服徐水舟拿着一个粉色的穗儿递给江景元,“景元哥,这是落水的时候慌忙间抓住的,没准这个可以成为证据。”

江景元接过,很眼熟,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

“你还记不记得叫你出去的舞女长什么模样。”江景元忽然问起。

徐水舟摇了摇头,“不是她,我就是看着她的背影离开,才被推下水的。”

“找她出来,我问她两句话。”江景元沉思道。

徐水舟很快便把那个找他出去的舞女给找了出来,江景元向她询问,“是何人派你来唤他出去的。”

舞女吓得惊慌失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哭泣道,“不关我的事,我不知道他怎么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