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水舟的脑子转得很快,立马就想到江景元刚才说的药中有毒一事,他心里虽然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江景元总不能拿自己的名声来开这种玩笑,此事多半都是真的。

“你快些去把我之前喝过的药渣收集起来,顺便去借一辆牛车,速度。”江景元写到一半似有想到什么,立马嘱咐徐水舟。

徐水舟二话不说,如同一只灵巧的猴子钻出屋子,去厨房的一个角落里把之前江景元喝过的药渣一一收集起来。

转身又奔向不远处的一处石瓦房,向这户农家借了牛车。

等赶着牛车回来江家院子的时候,族中长老也把院子中的人劝散,正好碰到要进屋的陈秀秀。

陈秀秀脸色有些煞白,尤其是看到徐水舟居然没有照顾儿子,跑出去贪玩后,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徐水舟知到陈秀秀误会了,也不解释,放好牛车,奔进屋中,小声对江景元说道,“景元哥,你让我准备好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

陈秀秀进屋自然是把徐水舟的话听得真真切切,得知这都是儿子的安排,而不是徐水舟贪玩跑出去,脸色才好看了几分。

陈秀秀的脸色落在江景元眼中,心中颇有些好笑,母亲看似精明,却不如徐水舟滑头。

“儿啊,你要牛车来做什么。”陈秀秀不解。

“去县里递诉状。”江景元写好状纸,就让徐水舟帮忙拿到窗边用风吹干墨汁。

此时正是三月暖春之季,春风和煦,不多时诉纸上的墨汁就被吹干。

陈秀秀心中却一惊,还以为儿子在为方才族中人闹事心中不快,要去报官,连忙劝阻,“景元,此事万万不可,族人的确有些不讲道理,但是这种乡间小事怎可劳烦县官大人……”

“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告族人,而是状告济仁堂的李三全,他用毒药喂服我,使得我差一点毒发身亡。”江景元见陈秀秀误会,打断了她的话。

“什么!”

陈秀秀怛然失色,浑身颤栗,靠在墙边像是浑身无骨一般,“景元,你可有证据?”

江景元点点头,“如果不出我所料,证据都在药渣里,一切事因,到了县里母亲自然明白。”

“好,母亲信你,去县里。”陈秀秀下定了决心,也不再耽搁,扶着江景元出了屋,在牛车上坐好,又找来几件冬日里洗得发浆的棉衣铺好,好让江景元能够坐得舒服些。

徐水舟自动担当起车夫,架着牛车行驶在乡间小道,带起一抹浓厚的的尘土,还有颠簸。

道路两旁的田土里,数十个农人,忙着锄草,犁地,来来回回的穿梭在田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