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仿佛觉得还不够似的,又靠近了些,在严潼裸着的胸膛上继续吻了一下。

严潼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把他拉的远了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有些委屈:“师尊,管撩不管治,你是想憋死我吗?”

季珩看着他,片刻轻声道:“童童,我在这儿。还有……我,我喜欢你。”

他那句喜欢说的极轻极缓,呓语一般。

严潼却是听清了,一下子又惊又喜,挑起季珩的下巴含住他的唇舌深深地吻着。

季珩本来还穿着里衣,可没过多大会儿就又被剥了去,严潼呼吸炽热,他自然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没怎么犹豫就伸手揽上严潼的脖子,微微曲起一条腿跟他接吻。

但严潼只是压着他吻了会儿就放开了,最后迷恋地跟着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捧着鼻尖平缓了一会儿呼吸,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浅浅的吻,柔声道:“睡吧,今天不折腾你了。”

季珩微愣,但还是嗯了声,严潼就又把他拉近怀里,没再说话了。

后来严潼睡着没睡着他不知道,但那一夜季珩都没有再睡着。

严潼的状态很反常,可是他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本来以为这样的情况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但季珩没想到,第二天严潼下山去处理一些族内事情的时候,严宴找到了她。

季珩听到有人扣门,以为是严潼,还疑惑了一下严潼不在严宴那里,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

但打开门才看到是严宴。

严宴今日穿了一身水粉色的衣裙,头上簪着严潼新给她买的新簪子,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总带着三分淡淡的笑意,衬的她整个人都水灵灵的。

季珩有些意外,毕竟他们兄妹那么多年不曾见面,如今她刚刚醒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严宴一个小姑娘,按理说此时应该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里,怎么会想起他这个不相干的外人?

严宴站在门口,脆生生地唤了句:“衡君仙尊。”

季珩迟钝的点点头,猜想她可能忘了严潼今日有事出去了,以为严潼待在他这里,便出声解释道:“严潼并不在这里。”

他这样说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但他实在想不出严宴来这里除了找严潼还能做什么。

好在严宴在青穹顶也算是待过几年,大概了解一些季珩的脾性,此时也没觉得她无理,甜甜地笑笑,道:“仙尊,我不是来找哥哥的,是来找你的。”

她的目光澄澈,嘴角的笑窝温柔极了,季珩顿了顿,侧身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