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禹直直看着他,半晌低了低头,又摇起他那把扇子,轻佻的笑了笑:“师兄可别这么说,当今太子要的东西,你还真不一定给的起。”

严潼没理他,转身继续收拾东西。

那天延禹找到他跟他说的那番话,他的确动摇了。

他不可能一边瞒着季珩事情真相一边逃避青穹顶的人。

所以他答应了延禹,跟他回西岭,回他的领地。

延禹以太子之名,护他们周全。

延禹刚提起这个意见的时候,严潼并没有答应,他并不认为他和延禹的关系已经好到足够护对方周全。

而且,他并不想再继续亏欠延禹,不想再继续纠缠不清。

但是延禹后来对他提了一个要求:他要严潼将全身功法,悉数传授于他。

严潼答应了。

如此两不相欠,还能暂时给他和季珩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他没什么可考虑的。

在季珩回来之前,延禹离开了。

严潼和季珩商量后决定沿着北方边境一路前往西岭。

两人一路边这儿停一下,那儿观赏一番,倒不像是在赶路。就像严潼最初说的,他们只是出来游玩一趟。

整整两个月后,两人才到达西岭地界。

延禹安排好的人早就等在约好的地点,两人一到,便带着他们往西去了一处庄子。

庄子很大,延禹也想的周到,甚至安排了七八个小厮丫头伺候两人。

严潼看到在门口站成两列的仆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当天就传书给延禹让他把这些人撤了,延禹在回信里笑他不懂得享受,但还是隔日就遣散了那些仆从,把庄子留给了季珩和严潼两个人。

来之前,严潼觉得以延禹的性子,可能不会那么快死心。

但让他觉得惊讶的是,自从回了西岭,延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最明显的是,他那柄骚气至极“难得有情郎”扇子不见了。

除了一旬过来一次跟着严潼修炼,他几乎从来在其他时间踏足这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