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嘴巴还有眼睛,背叛了唇舌还有魂灵。

而季珩对他,只是师徒之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严潼苦笑一声,低声道:“师尊想哪儿去了?我没挂念山下的什么人,也没有非卿不娶的姑娘。不过是……心有烦忧,难以纾解罢了。”

季珩也没反驳他,微微垂下眼:“什么烦忧?”

严潼看着季珩,忽然道:“师尊,你有过心仪之人吗?”

季珩顿了一下,片刻摇了摇头:“母亲曾为我定过一门亲,只是后来不了了之了。”

…………

莫名的,严潼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极为微妙的感觉。他看着季珩,憋了半天才道:“师尊,你……喜欢那个人?”

季珩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片刻点了点头:“但她说,不会等我。”

严潼:“……………………”

仅仅刹那功夫,严潼的心境就来了个大翻转。

季珩这句话……真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季珩说罢,竟弯了弯嘴角:“还说没有心仪的姑娘,那你的烦忧到底是什么呢?”

严潼脸上的表情可谓相当精彩,忽喜忽忧,状若疯癫,半晌才苦笑一声,看向季珩,无奈道:“师尊,我突然不烦忧了。”

季珩:“……”

严潼认真道:“真的没事了师尊。”

季珩:“……那便好。心有执念,易生心魔。修行一道,最是忌讳。”

严潼摸了摸鼻子,沉默片刻,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袖中拿出一个绣囊,喜滋滋地递给季珩:“师尊,这是我……我托家里的妹妹绣的香囊,送给你。”

季珩看他一眼才看向那香囊,是一个深蓝色绣囊,上面绣着一只大白猫。

季珩:“……你妹妹,来过无闻殿?”

严潼疑惑道:“自然没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