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犹豫了一下,就这这个别扭的姿势一步一步往回挪。

无闻殿内温暖宁谧,殿外沉睡着一整园的夕阳。

季珩的厨艺很好,在他们还没来西岭,还没来长风派的时候严潼就问过他为什么厨艺这么好?

严潼记得当时还很喜欢“装”的季珩扯着两边嘴角,笑的有点滑稽,但是莫名让严潼觉得有点窝心。

季珩说:“母亲自小教诲,让我不要理‘君子远庖厨’那一套,男儿不仅要业有所成,还要懂得疼惜妻儿,所以我十二岁就开始学习厨艺了。”

严潼边吃着他来衡君殿后季珩给他做的第一顿饭,一边想着这些往事。忽然觉得心里无比的安宁,他微微倾身吻了一下季珩的嘴角,一点即分,然后低下头若无其事的扒饭吃。

季珩愣了一下,碰了碰自己的嘴角,确定严潼那一下不是自己的幻觉,看向严潼疑惑道:“你干嘛亲我?”

严潼呛住,闷咳了几声脸憋的通红,眼泪都逼出来了。

为什么忽然被自己徒弟亲会是这个反应?!

严潼看着眼中有些迷茫困惑的季珩,有些无语的想:季珩果然不是凡人。

季珩往他面前推了一杯水,平静道:“慢点吃,厨房还有。”

严潼差点又被这口水呛道。

他缓了一会儿,也学季珩摆个僵尸脸,平静道:“没什么,我家乡的风俗而已,嗯……尊敬谁就要这样子亲他。”

季珩看着他顿了顿道:“嗯,在无闻殿这样没事,不会有人说你。但到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下,毕竟每个地方的风俗不一样。西岭……是没有这种风俗的,所以,你不要亲别人。”

严潼哭笑不得,迅速的在季珩另一边嘴角亲了一下道:“我不亲别人,只亲师尊。”

季珩满意的点点头,八风不动的继续吃饭。

日子像清风从百花香里过,柔软平静,连长梦都香甜。

严潼趴在衡君殿屋顶上正晒着月亮,一只全身通白的猫“喵呜”一声在他手边找了个位置舒服的躺了下来,拿爪子噌噌自己的脸,又在严潼脸上巴拉几下。

严潼被它的毛弄的鼻子痒,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白猫被他的喷嚏声扰的眯起了眼睛,往后缩着脖子远远的瞪着严潼,看样子十分不满。

严潼揪起它的尾巴在屋顶的瓦缝里一下一下扫着,尾巴上的白毛很快就变成了灰毛。

白猫气的撅起屁股弓着身子把尾巴解救出来,高高的竖着尾巴和严潼脸冲脸的瞪着,长长的“喵呜”了一声。

严潼一咕噜坐起来,又一把把白猫捉起来抱进怀里,一下一下的顺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