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江仙站在简易的小卧室里,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在他将《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念到第八遍的时候,卧室的房门终于被人打开了,那个高大强健的男人走了进来,并且重新将房门关上了,看起来像是一副想和他单聊的架势。

凌江仙默默退后了一步,望着挺拔俊朗的男人,莫名感受到了一股压制力,这男人有种让人不敢在他面前造次的威严,凌江仙尽管内心已经怂了,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淡定的说道,“这位先生,我真的没给你戴绿帽子,我也不会告诉别人你被戴了绿帽子,您能让我走了吗?”

柏得温望着凌江仙,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凌江仙正想着自己是说自己叫爱新觉罗赵四好还是尼古拉斯日天好,柏得温却像是看透了他的小心思一般又补充了一句,“我要听真名。”

凌江仙听到柏得温的话,不受控似的立即将自己的名字讲了出来,“我叫凌江仙。”

柏得温听到凌江仙自报姓名,又深深的望了凌江仙一眼,望得凌江仙内心很是忐忑,也不知道这人到底信不信自己没给他戴绿帽子,然而柏得温却对自己头顶那片青青草原绝口不提,反而是继续问些有的没的。

柏得温继续提问,“你多大了。”

听到这个问题,凌江仙感受到了一线生机,他摆出一脸纯真状,无辜的说道,“我才十九岁,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柏得温并不理会凌江仙的表演,又接着追问,“你是怎么进到刚刚那个衣柜里的?”

穿越时空这种事情,也许在一千年后已经变得像逛街那么平常了,但也有可能还是很惊世骇俗的,凌江仙摸不准现下的情况,并不敢将真实情况说出来,他忽的摆出一脸困惑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那里,我好像失忆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柏得温面无表情的揶揄,“尽管失忆了,却倔强的记得自己是个十九岁了还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凌江仙:……

柏得温向前走了一步,带着强大的压迫力,他声调放得更低了一些,语气中带着些微警告意味的说道,“凌江仙,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进到刚刚那个衣柜里的。”

凌江仙欲哭无泪,他苍白的解释道,“我跟你女朋友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

柏得温不再讲话,反而直接抬手捉住了凌江仙的手腕,凌江仙害怕这个高大的男人一言不合就打自己一顿,立即用力想要挣脱开柏得温的钳制,然而柏得温力气极大,凌江仙的奋力挣扎甚至没能让柏得温握着他手腕的手挪动半分,凌江仙无法脱困,正想改成用语言沟通,没想到却被柏得温用不轻不重的力道甩到了身后的墙上。

凌江仙后背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轻响,他下意识的就想要重新站直身体,可柏得温比他的动作还要快,柏得温强势的按住凌江仙的双肩将他压在了墙上,整个人也贴到了凌江仙身前。

强悍的雄性气息逼近,一时之间居然让凌江仙失去了任何反抗的勇气,凌江仙惊恐的看向柏得温,他并没见到预想中男人的暴怒,反而只是望见了一双深海般的眼睛,让人不自觉的沉沦和臣服。

柏得温没有言语,他左手继续压制着凌江仙,右手却是一把扯开了凌江仙的衬衫。

寒凉的空气忽然侵袭凌江仙的身体,让他的神智也瞬间清明起来,他看见自己衬衫的扣子因为暴力撕扯而崩得乱飞,又一个个噼里啪啦的四处散落,凌江仙抬手想要合上自己被扯开的衣襟,却被柏得温以强势的眼神制止了。

凌江仙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已经抬起的手不敢再有半分动作,而柏得温却是低下头渐渐靠近凌江仙赤/裸的胸膛,寒凉的空气和灼热的鼻息似乎在一起凌迟着凌江仙的身体,一种难言的感觉侵袭而至,让凌江仙如砧板上的鱼一般,奋力喘息着想求生存,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脱困。

凌江仙在煎熬中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当他终于积攒出一些气力想要不顾一切挣脱开柏得温钳制的时候,没想到对方却是忽然的收了手,甚至还礼貌的帮凌江仙将敞开的衬衫给合上了。

凌江仙面色赤红,眼神也有些茫然,他紧紧攥住自己的衬衫衣领,害怕柏得温再次做出什么可怕的行为,然而柏得温却是一如既往的冷峻模样,脸上没有任何的情/欲之色,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就仿佛刚刚他没干过将别人推倒扒衣服的禽兽行为似的。

凌江仙缓了半晌才渐渐冷静下来,冷静之后又按耐不住那颗作死的心,他愤慨的伸手将没了扣子的衬衫又紧了紧,不屈不挠的开口怼道,“这位先生,虽然我对搞基没兴趣,但你打开又合上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