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很衬皮肤,看起来瓷白如玉,她的睡衣领口有些敞开,露出一小节精致性感的锁骨。

“怎么样?”她故意问,用力捉着段青许的中指和食指。

段青许眼神微沉,没说话,碰了碰她颈下的地方。

微凉感教江怡一缩,不适应地往后退了些,段青许把她拉住不让动。

再然后就到了软和的被子里,舒适得她伸直了脚。在小雨里跑了一段路,房间里暖和,但身上还是冷的,且睡衣上都是薄薄的水汽,没有办法只有脱掉。

她拢紧被子缩着,与段青许暂时隔着一段距离,两人精神头都十足,一点睡意都没有,何况本来就不打算睡的,不然她也不会偷偷过来。

“段青许,我有点害怕。”她动了下身子,再靠近些,凑到这人面前。

段青许将她烤在怀里,安抚地亲了亲她太阳穴那儿,低声道:“四点我叫你。”

江怡抬了抬眼,突然伸出手抱紧她,默然无声地抱了几分钟,闷声道:“不是这个……”

是指将来,太多的不确定性总让人忐忑不定,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是真的怕,每当两人的关系亲密一层,这般感受就加重一分,她还没想过到底该如何面对,心里难免彷徨无措。

将来就是个变数,谁都不知道究竟会如何,她们这种,能做到心无顾忌的,实在是少数,否则就不会有那么多不敢出柜的了。

“别怕,别担心这些。”段青许轻轻地说,掌住她的肩头,侧身把这妮子压来贴着自己。

江怡静静靠了会儿,而后仰起脑袋去寻她的唇,段青许纹丝不动,任由她凑了上来,再之后水到渠成,被窝里拱动起一大团,许久才平了下去。

窗外的雨势不见小,淅淅沥沥没完没了,窗台上滴滴答答地响,深夜里似乎只剩下这个声音,但不久,屋里能听到的雨声渐渐变小,慢慢被别的取代。

雨快停歇的时候,江怡抵到了桌边,不经意间错开了窗帘的一角,摸到了冰冷的玻璃窗户,下意识猛地缩开,改为支在桌子上。

雨点稀稀拉拉的,玻璃窗上的水痕一道一道,凝结的水珠顺着沟痕滑落,倏地落到窗台上积盈着。

三点多将近四点时,绵绵不断的雨终于完全停下,不过风还在吹拂着,呼啦呼啦的。

愈发冷了。

江怡窝在暖和的被子里,弓着身子蜷缩着一团,阖着眼睛小憩。

不多时,她不自觉抓住了被单。

本打算四点回去的,结果耽搁了半个小时,四点半,她轻手轻脚回去,偷偷将监控打开,提着鞋子摸着黑回自己房间。

夫妻俩还在熟睡之中,这一晚就没醒过,一切风平浪静。

江怡躺回自个儿床上,困倦乏累,头一挨枕头就沉沉睡死过去,翌日郑云来敲门都没醒。

今天最后一天上班,陈于秋阻止郑云,说让江怡多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