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驿川睡觉有个习惯:照不得光。

每天晚上窗帘都会拉得密不透光,所以在被骤然涌入的光亮弄醒后,于驿川拉被子盖住头,烦躁道:“楼经行,你大清早又折腾我?”

楼经行顿了顿,“不是我,我还没来得及折腾你。”

声音离的很近,于驿川缓缓神,看见楼经行就躺他旁边。

不是楼经行,那还有谁?

“于定锡!你给我进来!”

门外没动静。

于驿川掀了被子,开始练嗓子:“别躲在外面不吱声,我知道你在家!”

门开了,于定锡顶着鸡窝头,一看也刚醒,他嘿嘿笑着,“我不是怕你们在做晨间运动,不方便打扰。”

于驿川对着骚,“我们要真在运动,你这窗帘一拉,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于定锡看了看两人,恍然后又是认错的表情,他按了按手机,厚重的窗帘慢慢拉上。

于驿川:“……”

你这时候拉窗帘有个卵用!

楼经行屈着条腿,从床上坐起来,侧头笑,“看来我们以后的房子不能安装智能窗帘了。”

“你们俩都赶紧起起,都几点了。”于定锡催了催,带上条干毛巾出门晨跑。

于驿川去了浴室,洗漱时看了看脖上的印子。

他是敏感皮,有个淤青什么的不容易退,而作为一个大男人,他在短短几天里用光了一管遮瑕膏。

检查完脖子,于驿川又要炸了,刚巧楼经行进来。

于驿川质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又对我动嘴了?”

楼经行无辜,“没有啊,我亲没亲你,你没数?”

于驿川见不得他装,歪着脖子指道:“那这是狗咬的?”

白皙修长的脖颈间,有着明显新鲜出炉的草莓印,是某个人在上面吮吸出的暧昧印痕。

“我想起来了。”楼经行状似回忆后,承认了:“我昨晚梦到我在吃吸吸冻。”

于驿川操起洗手台上的卷纸就砸过去。

于定锡晨跑回来带了早餐,豆浆油条和烧饼,吃的丰富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