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小店,空气中飘着让人十指大动的味道。

店里手套的质量一般,辣油仍浸上楼经行饱满的指腹。

他用面纸细细擦着手,换了个新手套继续剥虾。

自剥自吃。

这男人是认真的。

“嗤。”于定锡幸灾乐祸,这是母胎单身的胜利,于驿川嘴不欠不就没事儿了嘛。

给楼哥打call!下回继续!

于驿川几次尝试虎口夺食,都被楼经行挡回来,于定锡直接连虾带盆溜到隔壁桌。

他都气笑了,只得巴巴的端着盘子,盯人。

那小眼神不比哈士奇卖惨时好多少,楼经行看得心里一软,他在这置什么气呢,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没眼光,有个前任没什么大不了的。

总归,楼经行的虾还是于驿川的虾,他坐着张嘴等食喂。

一剥一吃,合作分明。

这时,总归有人看不过去,麻小老板一管冷水兹他满脸……

于驿川猛地睁开眼,冰凉的湿物贴在脸上,镇跑了他的瞌睡虫。

“七点半了,起床,别做梦了。”嗓音比往日要清冷的多。

于驿川揭下罩脸上的湿毛巾,没好气道:“你干什么呢?”

“叫醒啊。”楼经行唰的拉开厚重的窗帘,阴暗的房间一下亮堂了。

于驿川眯眼躲避阳光,身形挺拔的男人逆着光走来,不论有形还是无形的东西都成为他的陪衬。

让人神迷。

美好的东西让人心情转好,起床气消散不少,于驿川揉揉睡乱的头发,“你以前不是这么叫我起床的。”

楼经行会将早餐放在床头,用小电风扇,就是上学时小卖部卖几块钱一个的单人小电扇对着吹,让他被香味勾醒;

或者让他被哈士奇舔醒等等。

绝对没有今天的简单粗暴。

楼经行坐在床边,侧身温声道:“驿川,你已经是只成熟的于驿川了,该学会自力更生了。”

于驿川颠了颠湿毛巾,“你对‘自力更生’四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