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殿内日渐昏暗时, 窗外那似火烧一般绚烂多彩的晚霞一点点被黑夜吞噬。

榻上两人相依偎而眠, 那零散衣袍裙裳散落在竹榻旁, 或是些许闷热的缘故, 宫玉鼻头冒出细密的汗渍,眉头微皱着。

代如颜侧头细细地望着,微抬手指腹轻揉宫玉的眉头,顺沿着擦拭了下那细密的汗渍,可指腹却不曾离开,悄然抚上那因着抿紧唇瓣而陷的有些深的唇角。

显然因着炎热, 宫玉不满的转身,便露出大片的春光, 代如颜眼眸微闪, 拾起薄被轻盖上。

只见宫玉赤足露出薄被外头, 这薄被好似连腿也是遮掩不住几分。

没办法近年来宫玉个头直往上窜,代如颜不禁无奈看了看熟睡的宫玉, 伸身扯住薄被捂住遮住身前, 垂落青丝散于身后,小心的拉扯薄被遮挡着,眸中掠过无奈。

“阿颜……阿颜……”那鹦鹉忽地叫唤了起来。

宫玉微皱着眉头缓缓醒了过来,代如颜已沐浴更衣, 坐落在另一旁看书。

腹中咕咕地叫唤着,宫玉侧头欲看向窗外,才发现窗户早已被合上,不过殿内已点上烛台, 估摸着也应是夜里了。

一旁摆放着整齐的衣袍,宫玉转过头看了看那方的代如颜笑了笑轻声唤着:“阿颜……”

代如颜目光落在手中捧的书上低声应着:“怎么了?”

“你怎么坐的那般远啊?”宫玉趴着望向代如颜问。

奈何代如颜只是轻翻著书,神情木讷的很,一本正经的应着:“这旁光亮,适合看书些。”

“哦,难怪都不看我了。”

宫玉自顾自的坐了起来,伸手拿着面前的衣袍穿着。

待身着单薄衣袍走近代如颜身前时,宫玉坐在一旁打量着代如颜的神情,莫名有点犯迷糊。

代如颜侧过头看向宫玉,只见宫玉赤足盘坐着在面前,目光正打量着这方便问:“何事?”

“只能有事才能看阿颜吗?”宫玉趴在矮桌上念叨:“阿颜怎么突然又这般冷漠来?”

“这算冷漠?”

“对啊,明明不久前我们还亲近来着呢。”宫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搭在代如颜手背道:“难不成阿颜生气了?”

代如颜反握住宫玉的手,脸颊微红地应着:“你……怎么不瞧瞧你做的坏事?”

“我哪里做了什么坏事?”

宫玉凑近看了看,代如颜神色严谨的抬起手中的书便要落下,宫玉忙伸手捂住额头道:“别打了!”

“不就是印迹留得深了点嘛。”

“这岂是深了一点?”代如颜微挑眉毫不留情啪嗒地敲了下宫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