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想法只是一闪而逝。

容见很快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太阳,不能令雨天放晴。

甚至连现在的情况,其实容见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也被人骂过“野种”。等到长大了点,懂事后,再有人这么骂他,容见是要揍人的,连看到这一幕的人他都讨厌。

明明知道无意间旁听到的人是无辜的,还是会忍不住迁怒。

而他现在变成了这个旁听者。

明野问:“小姐听到了吧。”

他似乎在问,却是以陈述的语气。

容见感觉不太妙,捏紧了裙角。

明野偏过头,似乎在看着容见,很漫不经心似的说:“他从前和我住得很近,知道她是□□,所以那么说也没错。”

他依旧半垂着眼,没人能看清他的神色,说这句话时连用了两个含糊不清的代词,可容见明白是怎么回事。

容见紧紧地抿着唇,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很为此难过一样。

可明野只是在试探他罢了。

明野并不怎么在意别人怎么咒骂他,他做事只为了自己,从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所以也从不为这些事生气,那些人却要因此付出代价。

只是“野种”这两个字略有不同。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明野从才记事开始,肖琳不顺心的时候就会这么骂他,并且伴随着动手。

明野本能地厌恶这两个字,因为那代表着他曾经无力反抗的日子。

不过那已经是太多年前的事了,明野都不太记得清了。

而容见终于反应过来,明野方才对自己讲了什么。

他不可以对明野说,自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那样的承诺轻飘飘的,似乎一点重量都没有。

容见很小声地讲:“我知道了你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