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也是那劳什子的“既视感”吗?

宋思年没有细想,垂手拉住谢忱的手腕,把人往最中间的、也是距离两人此时位置最近的那道门的门前带。

那光亮程度不断增强,直到两人到达门前, 珠石手串已经像是个自体发电的小太阳了。

宋思年犹豫了下,问:“……不烫吧?”

谢忱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宋思年于是放心, 又把男人往左侧那道门前拉。

这样来回在三道门前多次试验之后,宋思年停在了最中间的那道门外,对着珠石手串掂量了一会儿, 才侧抬起头搂了谢忱一眼——

“有区别的,你发现了吧?”

谢忱“嗯”了一声,“在中间这道门外时,光亮是最强的。”

宋思年:“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啊?”

谢忱没说话。

宋思年也不催促,索性又换了个问题——

“你之前说过,这手链是有人送给你的,还说担心年久风化才刻了符阵——说明这手链已经有好几百年的来头了吧?”

谢忱仍旧不开口,只沉着一双黢黑的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宋思年。

宋思年被盯得莫名有点心虚,扭开头咳了两声。

“之前说它廉价是我不对……这东西看起来有些玄妙,我之前以为只是普通石头,走眼了——所以,这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老树低低地哀叫了声,咕哝着说:“主人,您这转折太突兀了,前面白铺垫那么多,一点都不委婉。”

宋思年:“……是吗?”他心虚地看了一眼谢忱,没心没肺的,“咳,那什么,套话这方面我没经验,你多多包涵。”

阴谋阳谋用到了这份上,谢忱自然没法说什么的。而事实上,原本他也不介意面前这人的任何脾气和任性。

只是……

谢忱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手串。

宋思年察言观色,“怎么?不方便说?”

没等谢忱回答,宋思年耸耸肩,“理解理解,都是活了几百上千年的老家伙了嘛,谁还没有点不可告人的前尘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