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你,我说不定已经是上市公司老板了。”

徐西临审完公司最新季度的报表和营业报告,签好字塞进文件夹里,回头突然有感而发,招惹了正认真对着电脑干活的窦寻一下。

他往后一靠,椅子一双前脚就跟着翘了起来,他用脚尖左摇右晃地撑住了平衡,伸了个懒腰。

窦寻的目光透过防辐射眼镜,飞快地在他毛马甲下的腰线上扫描了一遍:“上市以后叫‘ST乡里’?不太好听。”

徐西临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见窦寻把电脑一合,食指敲了敲桌子:“一个小时到了,去换件衣服,走。”

这是窦寻定的规矩,因为徐西临不肯花时间锻炼,所以要求他除极端天气外,每天晚饭后一个小时必须出门溜达一圈。

徐西临翘起来的椅子“啪嗒”一下落下去了,他死狗似的往书桌上一趴,例行耍赖:“啊,我阵亡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窦寻平均要遭到三百六十天类似的抵制,早已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直接动手。

徐西临一边被连着椅子一起从写字台前拖走,一边捂着胸口念台词:“回去告诉我老婆,让他改嫁……以后到了别人家,不要再任性,也不要把你男人当行李箱拖!”

“拖”字嗷了好长,窦寻把他从椅子里拽出来扔在旁边,把便于行动的运动裤往他身上一砸:“快点!”

徐西临没骨头似的拎着裤子往旁边一歪。

窦寻把上衣脱下来换运动的长袖T恤,徐西临就津津有味地在一边欣赏美男子的裸背:“今天有球,我要看球……”

美男子穿上衣服,冷酷无情地说:“看个球。”

最后,姓徐的“行李箱”被扒皮打包完毕,一脸沉痛地给窦寻拉走了。

灰鹦鹉乖巧地站在窗边恭送:“陛下慢走。”

窦寻路过的时候摸了一把它的头:“乖。”

灰鹦鹉哆嗦了一下,没敢反抗。过了一会,它探头窗边往下看,只见小区花园里,有遛拉布拉多的,遛金毛的,遛吉娃娃的……以及一个遛徐西临的。

品种多样,不一而足,真是个居住氛围良好的小区。

这已经是他们在一起的第四个年头。

乡里又开了一个分部,但没能上市,别说“世界五百强”,连“中国五百强”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