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涛站起来,过了一会点了酒水回来。

徐西临:“……”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吴涛还是很没溜。

老成叽里呱啦地叫着就要伸手,被徐西临一巴掌扇回去了:“找死吗?晚上还有晚自习呢,让七里香闻出来扒你一层皮。”

吴涛扔了一瓶矿泉水给老成:“你们别喝,我下礼拜才没开始上自习,晚上不用去,这是给窦寻点的。”

徐西临:“不……”

吴涛转过头来问他:“请示团座,我敬窦大仙一杯行吗?”

这下徐西临也说不出什么来了,刚感觉吴涛成熟点了,现在看来还是很讨厌。

即使说好不喝,最后大家还是免不了喝了点。

窦寻也不知道是心情好还是心情不好,这天晚上格外好说话,吴涛拎着酒过来,他就真的接了,接就接了,此人不会说话,更不会耍滑头,全然让吴涛掌控节奏,吴涛说几句就跟他碰一下,窦寻那傻狍子碰了杯就自觉喝一口,都不用人让。

徐西临捂住脸,感觉自己等会可能得把窦寻扛回去。

然后果然就喝多了。

临到傍晚,吴涛喝都舌头大得就会笑,笑得停不下来,窦寻眼神都有点直了,徐西临没办法:“咱们散了吧,你们先回学校,顺便把涛哥送宿舍去,我把那个先领回家……没事,我晚自习去不去七里香都不说。”

窦寻喝多了挺乖的,不吵不闹,就是有点呆——他往常也没机灵到哪去。徐西临把人遣散了,领着窦寻到卫生间吐了一场,塞给他一瓶矿泉水漱口,想数落两句,后来看他那找不着北的德行,感觉说也白说,于是闭了嘴,默默地陪着他坐了一会。

窦寻喝酒上脸,连鼻尖眼眶都跟着红,好像刚哭了一场似的,看着有点可怜,跟着徐西临走了几步,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徐西临的手指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

窦寻:“我难受。”

徐西临:“没吐干净?”

窦寻摇摇头,然后保持着双手抓着他手的动作,居然原地蹲了下来,赖在原地不走了!

徐西临弯腰打量他的脸色:“你哪难受?胃?”

窦寻摇头。

徐西临:“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