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发现正直的蔡敬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徐西临连忙呲牙一笑,做出保证:“最后一张。”

这回他没好意思用蔡敬,直接把纸团扔了出去,正中吴涛的脑袋。

吴涛冲他比划了一个中指,低头写了句什么,以牙还牙地扔了回来,可惜准头欠佳,纸团轻飘飘地飞出去,好巧不巧地偏离了既定航线,正好坠毁在角落里窦寻桌上。

徐西临:“……”

“你们俩消停会吧,”蔡敬叹了口气,无奈地扔下笔,回头小声叫窦寻,“窦寻……那个同学,把你桌上的纸团递给我行吗?”

窦寻那孙子肯定听见了,就是故意不搭理人。

徐西临不爽地皱起眉,他性情中有很义气的一面,谁喜欢他他就喜欢谁,但也有被宠坏的一面——谁讨厌他谁是傻逼。

蔡敬一看他那样,就知道少爷要炸,赶紧按住他:“算了,我去拿。”

蔡敬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没有老师偷窥的迹象,于是稍微挪了一下椅子,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伸长了胳膊去够窦寻桌上的纸团。

窦寻却突然一把抓起那纸团,甩手给扔进了墙角的垃圾桶。

蔡敬性格又慢又软,一时呆住没反应过来,徐西临的火气却一下上来了,猛地站起来。

谁知七里香正好从门外进来,一双死鱼眼瞪得快要脱窗:“徐西临,你站着是要干什么?”

蔡敬一把攥住徐西临的手腕。

窦寻面无表情地抬头,与徐西临对视了一眼,一眼里内涵丰富,又像挖苦又像挑衅。

“没事老师,我掉地上一根笔,他帮我找呢。”蔡敬说完,又连忙去拽徐西临,“快坐下。”

徐西临阴森森地剜了窦寻一眼,不情不愿地被蔡敬拉了回去。

七里香狐疑地在他们周围走了几圈,见熊孩子们没有再闹腾,这才踩着“哒哒”的高跟鞋溜达到讲桌后面坐下写教案。

过了一会,蔡敬小心翼翼地传过来一张纸条,碰了碰徐西临的胳膊:“涛哥给你重新写了一张,行了,这大冷天的,你怎么那么大火?”

徐西临没吭声,接过吴涛的小纸条,心想:“有机会必须收拾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