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再好该注意也得注意。”郑昀曜笑道。

“得,你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啰嗦,跟你妈一个德性。”想到早逝的女儿,侯老不由叹了口气,不过,他早就看开了放下了。

收拾好情绪,侯老整理了一下宣纸,提笔沾了些墨汁,旋即,轻描淡写几笔下去,隐约可见一些轮廓,很快,随着他落笔越来越多,越来越快,院中景致跃然纸上。

雪景图大多容易给人一种孤独、寂寥感,侯老笔下的雪景,恰恰相反,他在院中虚构了两个打雪仗堆雪人的胖娃娃,寥寥数笔,雪景图顿时变得生动热闹起来,透过画纸,仿佛能听到孩子们嬉闹欢笑声。

站在一旁磨墨观画的冬生,眼睛都看直啦。

老郑同志眼露无奈,哎,人不如画呀,不知道从现在开始跟外公学画画,还来得及吗?

侯老画完了以后,冬生兴致勃勃的题上词,一笔筋骨俱全的好字儿,让侯老赞不绝口,最后,侯老印上自己的私人印章,齐活。

一向贪嘴的冬生午饭都每吃多少,放下碗筷,抱着画就不撒手了。

侯老笑呵呵道:“你要是喜欢,以后常来陪陪外公,我们可以一同作画。”

“谢谢外公!”冬生高兴极了,平时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今天嘴角眉梢全堆着笑。

郑昀曜摸摸鼻子,外公他老人家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侯老毕竟上了年纪,吃过午饭后,精神就有些不济了,陪着冬生和郑昀曜聊了一会儿天,就让郑昀曜‘赶’去午睡了。

临近年关,郑昀曜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多,冬生后天的机票回桐城,回老家要捎带的礼物到现在还没买好。等侯老睡下后,郑昀曜就开车载着冬生离开了。

晚上,余瞳请吃饭。

通过郑昀曜的关系,他在梅氏老厨房订了一桌。他也没请别人,只请了冬生和梁健。王海现在畏罪潜逃不知所踪,梁健家人担心他的安全,他好话歹话说尽了,才让他老妈把给他放出来。

“……我妈给我配了仨保镖,你们说至于吗?胖爷现在快成犯人了,成天被关在家里,都快憋出病来了!”两杯酒下肚,贱人开始抱怨了。

“我看你一点没闲着吧,成天都挂在网上撸啊撸。”余瞳瞥了他一眼。

“再不撸一下,老子还不给憋成变态了?”梁健理直气壮道。

冬生说:“你可以多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