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身份特殊。唐一元反倒沉默了,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能让唐冰感到忌惮,能让唐安华闭口不言,反复追问,竟然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荆棘崖!

“给我听清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闭紧你们的嘴,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然,我帮你们忘记,永远的忘记。”

唐璜来到石林间警告着遭受鞭刑的唐雄等人,冷冷一语,饱含杀意。没等他们表态,已经转身离开了行刑地带,走向了囚禁唐焱的方向。

唐雄等人正苦苦抵抗着漫天铁鞭的抽打,本就痛苦不堪,此刻更是浑身激灵,用力的闭紧了嘴巴。

他们都不是傻子,明白唐璜话语里的意思——忘记唐冰的暗示!!

唐璜显然是调查了事情的整个经过,所以要守护二公主,不允许当天的事情宣扬出去。

他们当然清楚唐璜的狠毒残忍,说不定被他询问的那些士兵已经死在了某个犄角旮旯里。

“唐璜将军,有何指教?”唐焱睁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干瘦男子,依稀记得唐安华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喊的是唐璜。

“名字。”唐璜站在唐焱的囚笼前,冷冰冰的声音像是屋檐抖落的冰渣滓,令干燥苍白的石林更显冰凉。

四周爬行的晶岩蜈蚣迅速退下,潜藏到了暗处,或是直接躲到了地底下,它们也忌惮于唐璜的阴冷。

“很重要吗?为什么每个人见面都问一句名字。”

“帮你立个遗言,总归有个名字。”

唐璜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头老狼,一头饱经沧桑又忘记了生死的孤狼,像是具行尸走肉,忘记了生死,没有了情感,这样的人……很可怕……

“没什么遗言,就一个要求。”

“说,满足你。”

“我行刑当天,需要军务院、族务院,所有在这的长老们,以及一线天全体族民,让他们共同来关注,为我送行,见证我的死亡。能来的都要来,场面尽量要浩大。”

唐璜微微眯眼:“理由呢?”

“没什么理由,你能满足我的要求,我保证行刑当天不说一言半语,不再蛊惑人心,不再提及妖灵皇之死,我也不会做任何反抗,不会伤到你们的化灵池,这样你们也省了把我折磨半死再扔进去。”

唐焱迎着唐璜的目光。很平静,很坦然,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生死大事。

唐璜看了他很一会儿,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可以。”